“小声点,小心被里面的大人听见,治你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公堂之内,气氛庄严肃穆。
刑部尚书王永年身着紫色官袍,端坐在主审席上,面色威严。
大理寺卿坐在一旁,则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良与萧云湛坐在监审席上,两人目光锐利,扫视着堂内的一切。
裴凛身着囚服,被两名衙役押到堂中央,虽身陷囹圄,却依旧身姿挺拔,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慌乱。
“啪!”王永年猛地一拍惊堂木,公堂内的议论声瞬间戛然而止。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裴凛,沉声道:“裴凛,你杀害户部侍郎张启峰与其次子张砚之,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裴凛微微抬首,声音沉稳有力:“不认。”
“放肆!”王永年勃然大怒,拍着公案呵斥道。
“裴凛,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狡辩?
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传证人罗耀!”
衙役高声唱喏:“传证人罗耀上堂!”
很快,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汉子快步走进公堂。
他身高与裴凛不相上下,穿着一身粗布衣裳,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堂上的各位大人连连磕头。
“草民罗耀,见过各位大人。”
王永年:“罗耀,你说说,案发当时是什么情况?”
罗耀:“回大人,案发那日卯初,草民正在家中收拾准备上工。
突然听到隔壁宅院里传来一声大喊,喊的是‘你竟然杀了我儿’,声音又急又怒。
草民听到‘杀人’心里一惊,就赶紧跑过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到了门口一推门才发现门被里面的门栓反锁了。
草民用力拍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接着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叫,之后便没了动静。”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草民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大声呼喊,引来邻居,草民看到邻居往这边跑,觉得有了些依仗,这才将门踹开。
门一开,草民就看到屋内满地是血,两名男子倒在血泊里。
而他……”
罗耀伸手指着裴凛,“他就呆坐在墙角的地上,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身上也沾着不少血,一看就是他杀了那两个人!
草民想起以前听说书的说过,这种情况不能随便进去,就跟邻居将屋子围了起来,防止他跑,也防止别人进去。
找人去报了案。
再然后差爷们就来了。”
王永年点点头,对着衙役吩咐:“将凶器呈上!”
两名衙役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堂来,托盘上放着一把染血的匕首,刀刃上的血迹早已凝固发黑。
王永年指着匕首问道:“罗耀,你仔细看看,当时裴凛手里握着的,可是这把匕首?”
衙役将托盘递到罗耀面前。
罗耀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片刻,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错,就是这把匕首!”
王永年满意地点点头,转向裴凛,带着几分得意:“裴凛,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铁证如山,你若再拒不认罪,休怪本官对你用刑!”
“大人且慢!此案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