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压抑到了极致,不得不从口齿间泄出。
是了,整个车完全隔绝外面,那在车厢里面的声音,就会因此无限放大。
跟戴蓝牙耳机一个道理。
不过他在哼哼啥呢?
江山静听祝濛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端详他紧紧闭上,但是咬出牙齿印的红唇,以及微微阖起,却无法掩盖意乱神迷的丹凤眼。
此情此景,好像有点眼熟啊。
祝濛这个状态,和她们初见的时候,他瘫在茶水间的情形差不多。
哦,他又犯病了?
“您的药是还在外套口袋吗?”江山礼貌问了一句,伸手就要去帮祝濛拿。
其实这样一个耳根子都红透的高冷男人,在自己面前无力喘息,跟被下了秋药一样,渴望帮助。
如果在平时,江山非得有点行动不可。
只可惜她没忘记自己上来这个车,是为了把她和祝濛之间的矛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祝濛神智清明了,才能谈正事。
江山手伸过去,整个人下意识往祝濛那儿靠,一不小心碰上了他呼出的气。
她动作一顿,忍了忍才没往后退。
天哪,祝濛喘出来的气,居然是烫的!
难怪刚才空调要开这么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空调温度上调,祝濛的病不会发作得更厉害吧?
不管了不管了,先给他喂药再说。
江山凭借着之前给祝濛摸出药品的记忆,手往他西装内袋伸,只可惜啥也没摸到。
奇怪,她记得之前就放在这儿啊?
“嘶。”祝濛轻声倒吸口凉气,眉眼间还是冷的,耳朵根却悄悄红了。
江山默默抽出手。
好像她手背,不小心碰到他胸脯了。
如她上午所体验,手感确实不错。
江山下意识以为,祝濛要冷冰冰地问“从上午到现在,你摸够了没有”,却不曾想,祝濛只是伸手去够他外套里面的白衬衫,领口上面的第一颗扣子。
一小片雪白健壮的胸脯,花朵般绽放。
江山只瞄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
怎么有人能把肌肉练得这么强壮,皮肤还这么白呢?
一般不都是黑皮体育生吗?
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第二次觉得在小绿书上看到的大熊肌肉男,在现实中具象化了。
这祝濛不好好穿衣服,是在引诱她犯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