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晏春平也够豁得出去的,一口答应。春花已经显怀,婚事就紧急操办起来。婚礼那天,晏春平当着乡亲的面,跪下给春花敬茶改口喊妈,大家都好奇春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后该喊他哥哥还是爸爸。”
侯卫东也觉得这件事很有趣,追问道:“后来呢?”
“春花后来生了一个女儿,老夫少妻的感情非常好。俗话说『瘦人床上疯』,大家都传晏道理的床上功夫了得,睡过的女人都忘不掉他,也许这才是关键。”
侯卫东啧啧称奇,春花的那个大屁股仿佛还在他眼前晃动,这个村姑虽不如巧莲柔媚,却有一种劳动人民的淳朴野性。
想到精瘦如猴的晏道理压在丰满健壮的春花身上耸动,他不由得想起苏东坡那句诗:“一树梨花压海棠”。
“你说春花生了一个女儿,怎么这次在晏书记家里没看到她?”
“那孩子才一岁多,断奶后常住姥姥家。反正两家离得近,春花随时能回娘家照看女儿。”
“是不是晏道理容不下这个孩子?”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晏家的血脉,只不过辈分有点尴尬。”
“晏春平后来回来过吗?跟后妈相处得怎么样?”
“据说还行。春花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加上时间长了,应该不再记恨那个负心汉了吧。”
第二天,刘维亲自开了一辆新皮卡车,来到红坝村。
侯卫东也从交通局买了一辆新皮卡车,暂存交通局的车库里。
他兴致勃勃地围着皮卡车转圈,随即给朱兵打电话:“朱局,我买的皮卡放在局里车库,等着你给我派教练。”
朱兵道:“小事一桩,我让驾校的李校长给你安排。”
刘维察看了现场,将工程设计交给了手下。
侯卫东和刘维刚刚回到镇上,手机就响了。
“侯镇,我是长安驾校的小王,已经到了青林镇,到哪里找你?”
“你把车开到镇政府院子来吧。”
进了镇政府,一辆教练车已停在大院里,一位颇为精干的小伙正在擦车。
侯卫东上前打招呼:“你是王教练吧?我是侯卫东。”
小王挺直了腰,恭敬地道:“为首长服务,是我的荣幸。”
刘维在一旁笑道:“小王是转业军人,在部队就是汽车兵。他教过我开车,年龄不大,经验丰富。”
侯卫东对开车兴趣很大:“王教练,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想尽快学会开车。”
小王笑道:“别喊王教练了,就叫我王兵。学开车不难,一要靠悟性,二是要多练。”
一行人出发,去找练车的地方。王兵一头短发,人很精壮,性格开朗,开车的动作干脆利落。他一边开车,一边讲解基础知识。
侯卫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专心听王兵讲解。他心痒难搔,恨不得当天就可以上路。
到了县城,刘维回单位,王兵将车开到了一个废弃操场。
一个耐心教,一个认真学,学到傍晚,侯卫东已经能潇洒自如地绕着操场兜圈子了。
侯卫东要请王兵吃饭,王兵却借口有事,将他送回去就开车走了。
为了修建红坝村小桥,侯卫东拨通了李晶电话。
李晶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真是难得哦,侯镇居然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上次你跟我说过的事情,我征求了协会成员的意见。上青林碎石协会订下了规矩,大家都不同意轻易更改,我很难说服其他人。”
碎石协会发起人就是侯卫东,他把各村干部全部纳入了碎石协会,形成利益同盟。
同时,县国土局加强了对石场的管理,开采证很难办得下来,杜绝了乱开石场的可能。
李晶正在筹划着自立门户一事,急需资金,搞石场是短平快项目。
听说不能打入上青林,她很失望:“还能再想其他办法吗?我是诚心与你合作。”
“其他办法倒是有,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