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会所表面上就是个休闲娱乐的地方,但如果你有钱,它就会展现出另一面。
富丽堂皇的包间内,殷殊坐在沙发上,盯着自门口鱼贯而入的一排少年。
少年们穿着各异,有的穿着白衬衣牛仔裤,一副青春大学生的样子,也有的穿着皮衣,染着白发,一副桀骜难驯的样子,更有的干脆直接穿着情趣衣,衣着暴露,头顶还有两只兔耳朵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
会所经理恭敬弯腰:“殷先生,您看看您想要什么样的,如果这里没有,也可以换一批。”
殷殊没有说话,从第一个人进来开始,他这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只要一想到接下来他会与这些人中的一个有亲密接触,他胃里就不停地翻涌起来。
恶心,想吐。
他勉强的抬手,指着其中看起来最为骚气的那个兔男郎,“你过来。”
这人看起来很骚气,很放得开,很适合他带回去气人。
兔男郎左右看了看,见殷殊依旧指着自己,立刻双眼放光,扭着妖娆的小蛮腰以一种殷殊不能理解的姿势走s线扑过来,跪在殷殊身前。
他轻柔的握住殷殊的手,在殷殊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随后表情魅惑地抬头,声音九转十八弯:“主人,今晚就让兔兔来服侍主人,好不好~”
“呕!”
“嘭!”,兔男郎以一种谁都没看清的速度砸在对面的墙上,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身子抽搐了两下,彻底软倒不动了。
原本还不安分站在殷殊面前,对着他不停抛媚眼的众人齐齐僵住了身形。
会所经理倒是见多识广,拿起对讲机说了句什么,保安就推门进来将昏迷的兔男郎抬走了。
会所经理面带微笑,恭敬弯腰,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问正拿着杯子漱口的殷殊。
“殷先生,您是不喜欢那一款吗?那剩下这些人中您有看上的吗?没有也不用勉强,我们这里还有很多别的类型的,您看看您想要什么样的?”
殷殊听着会所经理的话,脑海中一下子出现更多男人围在自己身边的场景,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他敛眸,盯着手中的水杯,华丽的吊灯洒下明亮的光辉,清澈的矿泉水在杯中微微晃荡,水面上映出他那双漆黑的瞳孔。
瞳孔内是几乎化为实质的怨恨。
都怪温砚!
要不是温砚抛弃了他,他根本不会来这里,更不必勉强自己和别人接触。
都是温砚的错!
“殷先生……殷先生?您在听吗?”
殷殊狠狠闭了闭眼,“我想要那种看起来温柔、善良,自带亲和力的人,但是不能是柔弱的,要一看就很可靠,很有力量。”
会所经理脑门上落下一滴冷汗。
这个描述也太抽象了点吧?
他斟酌着措辞,“是这样的殷先生,感觉这个东西是很客观的,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算是符合您的要求,要不这样,我让手下的人筛选一下,把那些看起来比较温柔的人都叫过来给您看看?”
“行”,殷殊顿了下,“不要年纪太小的,要大概二十五到三十岁这个范围的男人。”
站在殷殊面前的少年们齐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他们的事儿了。
这位客人给的钱再多他们也怕没命花啊,又不是铁人,谁能抗住这一脚踹飞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啊。
这万一再有点变态嗜好……
会所经理挥挥手,少年们排着队从门口出去,很快,又有一排人鱼贯而入。
他们大多穿着白衬衣,亦或者是居家一些的毛衣,看起来很温柔。
但也只是温柔。
殷殊一个个看过去,失望的发现,这些人连做赝品的资格都没有。
温砚不是这样的。
他的温柔中带着救赎的光辉,身处黑暗的人会止不住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