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够爱他。
又不够恨他。
装出一副圣父的样子,像一团让人无从下手的棉花。
殷殊一把扯着云棉棉的衣领,将人拽过来,按在棺材上,因为失血有些泛白的唇压在云棉棉张口欲呼的唇上。
是贴上纯棉布料一样的触感,没有那么让人厌恶。
愤怒驱使下,殷殊忍住恶心,撬开云棉棉的嘴。
云棉棉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反抗,只能任由殷殊动作。
殷殊眼睛死死盯着那道黑色透明的影子,对方似乎是慌了,连连试图靠近他,似乎想要将他们分开,身影却一次次穿过两人。
原来他也会慌张啊。
可是还不够,这样的程度,还不够。
殷殊若有所思的垂眸,再亲密些?
唔,在这里?
他有些犹豫,他毕竟没有露阴癖。
阮飞扬奋力撕扯两人,试图将他们分开,未果,他急的像自己被绿了似得,环视四周,抄起一把拖把就冲过来。
“啊啊啊!你竟然敢!我要杀了你!”
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一部分人去拦愤怒的要杀人的阮飞扬,一部分去拉扯殷殊。
场上顿时一片混乱。
撕扯间,一个人项链上镶嵌的宝石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好狼狈啊,你看,即便是到了这种程度,他也还是没有变成怪谈,他其实根本就不爱你吧,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做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不如杀了这些人。”
“你知道的,温砚向来最见不得这种事,只有这样,他才会化为怪谈来阻止你,只有这样……”
“都住手!”,温父低沉的声音突兀响起,“诸位,这是葬礼,不是你们玩闹的地方。”
温母从旁边挤过来,一把握住殷殊的手,正好挡住殷殊看向项链的目光。
“小殊,你还受着伤,现在肯定累了,走,我带你去楼上休息。”
殷殊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的局面也不适合再继续刺激温砚,于是任由温母牵着他向楼梯走去。
只是上楼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灵堂,以及跟在自己身旁的黑色影子。
漆黑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下。
脑海中,一个念头不停回荡。
“杀了这些人。”
“杀了他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