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姑娘心中暗想着,绥绥也在默默思考如何独身进去一探。
月隐开口,问道:“亡者的幻境,你如何遇上的?”
花眠:“你不都看见了全部么?”
月隐摇摇头。
“没有,没看见。”
花眠露出并不信的表情。为什么其他楼里的人没进来,就他被卷进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目睹了全部。只是现下不好承认,便否认。
月隐见她如此,也不再解释,只是浅笑一声:“别这么看着我,那你说说,谁指引你过去的?”
花眠也回之一笑:“谁指引你跟我的?”
月隐难得话多些,却被伶俐起来的花眠追问得又默下来。
总不能说是被你身上的力量牵引来的吧?
看她的模样,是不知道的。
她并不知道,自己总是莫名被她的力量牵引相随。
她确实是单纯心思的模样,可又如何得知她恰巧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以及这背后又有什么?
他无法判断。
他确实也未看见幻境的开端。为什么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上去,便被卷进幻境,而同他一样其他在第二空间的人并未进来。
以及消失十年的师父十年第一个讯息,是关于她的。
师父说,杀了狐狸。
他自然不会执行一个突然的、没有缘由的命令。
即使他可以完全确定那张纸那些字来自师父亲笔。
但是这背后定然牵连着许多秘密。
所以他会找出这些秘密。
师父与师祖均可以推见天机,如此传信,必有缘由
或许他也可以因此,找到消失的师父。
就在花眠以为对话无疾而终的时候,月隐温柔轻笑道:“因为你很独特。”
或许是初夏也有些灼热,花眠感觉脸有些烧,为什么幻境里的花眠不穿薄一些?
她好像穿的比秋天的梓姑娘还要多些,难怪会脸热。
梓姑娘见王大人停下,不免有些慌,尽管这命案与她毫无干系,但终令她有些不安。
莫不真是来探这命案的?
一个青楼女子,即便曾是名动一时的花魁,香消玉殒也不过寻常事一件。如无垠海面上某一刻阳光照耀过得泡沫,美而转瞬即逝地破碎无痕。
纵有什么冤声隐情,亦不起涟漪。
除非,泡沫绚烂的瞬间,照映出什么,不该存在的倒影。
若是这命案真扯上什么朝廷里的人物,叫官府兴师动众来查案,那可好不得门庭冷落段时日。
叫她何时才能赎身?
她越想,心中越凉:“这沈花魁死得也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