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道口被撑开的感觉还在,但没有昨夜那种“几乎要裂开”的强烈感。
大概射了五六股,就停了。
最后几股已经没什么力道,只是缓缓地流出来,黏在龟头上,顺着阴茎体往下淌。
当最后一股精液缓缓流出后,那种胀痛感终于消失了,虽然射精的快感还在,但阴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下去,从坚挺的昂扬状态,慢慢变成疲软的垂落状态。
我松开手,看着掌心和手指上沾着的精液,透明和白色混合,粘粘的,滑滑的,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膻味。
这个味道很熟悉,昨夜在杨颖体内射精后,就有这个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我抽了几张纸巾,擦掉手上的精液,然后又擦掉地板上那一小摊。
纸巾被浸透,白色的精液在纸巾上晕开。
我团起纸巾,扔进书桌旁的垃圾桶,确保没有留下痕迹。
做完这些,我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已经软下去的阴茎,它终于软了。
可我心里那种烦躁和恶心,并没有随之消失。
反而更浓了。
不是对精液本身,那是从我身体里出来的东西,我早就见过(梦遗时),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能接受。
也不是对自慰这个行为本身,虽然觉得羞耻,但这是我自己选的,是为了解决生理反应。
我厌恶的,是那种……空洞感。
射完之后呢?
问题解决了吗?
下体确实软了,不胀痛了。
可我心里那团乱麻,并没有解开。
我还是担心杨颖,还是后怕可能发生的后果,还是愧疚骗了父母,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自慰就像吃止痛药,暂时缓解了身体的症状,但病因还在。
而且,这种“自己用手解决”的方式,让我更加清晰地意识到:我和昨夜那个沉浸在欲望里、大胆探索杨颖身体的“我”,不是同一个人。
昨夜的我,是被本能和冲动驱使的,是和她身体互动的,是在一种亲密的、双向的探索中获得快感的。
而刚才的我,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用手机械地摩擦自己的阴茎,脑子里想着快点结束。
这种对比,让我觉得……可悲。
甚至有点厌恶,像一层油污糊在心上。
我厌恶刚才那个自慰的自己,厌恶这种用生理快感掩盖心理混乱的无力感,厌恶明明做了那么大的事、现在却只能偷偷收拾精液、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憋屈感。
我应该操心的是暑假作业,是明天和哪个同学去打篮球,是晚上能不能多看一会儿电视。
而不是在这里,担心一个女孩会不会后悔和我做爱,担心她父母会不会发现,担心我自己会不会变成“坏孩子”。
可我确实在担心这些。
而且,这些担心,无人可说。
我不能告诉爸爸妈妈,不能告诉任何朋友,甚至不能告诉杨颖,万一她也在害怕,我的担忧只会让她更害怕。
我只能自己憋着,自己消化,自己在这团混乱里挣扎。
这种孤独,比刚才自慰时的孤独更深刻。
(现在我知道了,那种空洞感,是因为我试图用解决生理问题的方式,去处理一个心理和情感的现场,而不是“贤者模式”。当年的我本能地选择了最直接的身体途径,却不知道,有些混乱一旦开始,就只能用漫长的时间去沉淀,不过幸运的是,最终还是在杨颖的帮助下成功解决了。)
我继续坐着,发呆。
等爸爸妈妈散步回来。
等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门被推开,他们的交谈声和笑声传进来。
“小泽?在房间吗?”妈妈的声音。“嗯。”我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