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困。”我小声说,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说话时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有点皱,但还算整齐。
心里突然一紧:脖子上有没有痕迹?
后背有没有她抓的印子?
我想扭头看,又不敢动作太大。
妈妈走进来,顺手按亮顶灯。白炽灯“啪”地亮起,刺得我眯起眼。她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她的手温凉,贴在我还有些汗湿的额头上,很舒服。
“不烫。”她收回手,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但脸色怎么这么差?眼神也呆呆的。真没事?”
“真没事,就是刚睡醒。”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正常点,但声音还是飘的。
视线垂着,不敢看她的眼睛。
身体里那些记忆还在翻滚,掌心的触感、舌尖的味道、下体隐隐的胀痛,这些都让我分神。
妈妈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相信了“刚睡醒所以精神不好”这个解释。
“那起来洗把脸,清醒一下。等会儿来厨房帮我准备晚饭,你爸也快回来了。”
她说完就转身,脚步声朝厨房去。我继续坐在床上,听着外面传来水龙头的哗哗声、塑料袋的窸窣声、锅碗轻碰的叮当声。
这些声音太日常了,日常到让我恍惚。
这是我的家,妈妈在做饭,爸爸快下班了,一切都和昨天一样,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
我慢慢下床,腿有点软。走到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用力搓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进衣领,凉意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脸: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涣散,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我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掌心。
就是这双手。
在过去十几个小时里,揉捏过杨颖胸前初绽的花蕾,分开过她腿间粉嫩的花瓣,探入过她紧致湿润的入口,感受过她高潮时剧烈的痉挛。
现在它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手指修长,指甲剪得整齐,掌心的纹路清晰。
可我知道,它已经不一样了。
它记住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记住的触感,太多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我深吸一口气,用毛巾擦干脸。镜子里那个十三岁的男孩还在看着我,眼神里有懵懂,有慌乱,有一夜之间长大的无措。
走出浴室,厨房里已经传来洗菜的水声和切菜的笃笃声。我走过去,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
“小泽,把饭桌擦一下,碗筷拿出来摆好。”妈妈头也不回地说。
“哦。”我应了一声,但脚像钉在了地上。
我就那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妈妈背对着我,站在水池前洗菜,水流开得很小,她仔细地搓着菜叶根部的泥土,动作熟练而流畅。
这个画面太日常了。可今天,我看着看着,视线就模糊了。
妈妈的身影,和今早另一个身影重叠了。
也是厨房,也是水池前,也是微微踮着脚,也是专注地洗着什么(她洗的是葱)。
晨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亮她浅黄色短袖下的纤细手臂,米白色短裤下笔直的小腿,光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脚踝骨清晰小巧。
那个画面,和此刻眼前的画面,在我视网膜上叠加、交融。
那么相似,可又是如此不同。
妈妈是妈妈,而杨颖,杨颖是我的同班同学,是昨天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为我做饭的女孩。
她做饭时带着明显的生疏和努力,像个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的孩子。
两个身影,两个厨房,两顿意义完全不同的饭。
可它们就是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