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布置了好久的~~~哪怕是像我这种神明,也是在拿下霜谷樱之后才有能力发动,不过就算如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再难使用第二次了吧?但用来对付你确实是很有必要的呢。”
虽然嘴上轻蔑,但阿娜特对于对面的少女有多难缠是最为清楚不过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二个就盯上叶山羽奈,力求尽快除掉对方防止带来更大的干扰。
而叶山羽奈也确实担当得起此般重视,无论是足足六次催眠还是法阵辅助下的恶堕,前者最多只能增加暗示诱导行为,而后者最后更是功亏一篑。
【布置?确实。如果阿娜特现在能直接发动这种程度的术式,不说一网打尽,也完全可以让我们损失惨重……那她是怎么……】
再一次的困惑萦绕在少女的心头。
【能做到的只能是法阵,但文艺部整个一层,甚至包括上下楼,我全部都检查过……没有任何痕迹……那是怎么……】
【她一定是从解封之后就开始布置这个法阵了,法阵影响范围很有限,所以连同时影响其他成员都做不到,最终只能选择我……】
叶山羽奈在心中仔细盘点着布置条件。
【距离文艺部要够近……布置的场地要够大够平整……但却够隐秘平时不会被注意到……最好整个布置期间都不会被外力影响……又是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活动楼有这样的地方吗?】
整个活动楼在少女的脑海中被重构,从里到外。
然后,叶山羽奈仰头看向了天花板。
不,并非是天花板。
而是更高的地方。
“天台啊。”
满足这些条件的,只有那里。
那个不为学生们开放,但对面这个神明却可以畅通无阻的地方。
“正是,所以我们都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看到对面的叶山羽奈已经确信了自己的说法,阿娜特妖艳的妆容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也盘腿在法阵之外坐下。
在了解到自己已经被困在这个时间囚笼中难以逃脱后,叶山羽奈明白,虽然整个封印仪式期间阿娜特已经没能力再对第二个人使用了,但少女自己现在仍身处险境,
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脱离险境,封印邪魔。
想到这里,叶山羽奈变更了坐姿,再次看向阿娜特。
“既然如此,那不知女神大人是否愿意赏光给我解答几个疑问呢?”
“当然可以,反正你我现在都在拖时间,那随便聊聊也没什么影响不是吗?”
好像蛮不在乎一般,阿娜特对于叶山羽奈的邀请一口答应下来。
对于彼此用话语掩盖真实目的的意图,二人心照不宣。
无论是刚刚从催眠与轮奸中清醒的叶山羽奈,还是筹划良久的催眠没有起到效果的阿娜特,现在都需要时间为接下来的交锋做准备——
无论是布置上的还是时间上的。
而除了手头的准备,二人又可以借由这个交流试探对方,为之后的交手做更多的保障。
对于叶山羽奈来说,现在正是她跟卯之花未歌所说的获得情报的机会,虽然过程几经周折,但少女的目的终究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而对于阿娜特来说,既然催眠已经失败,那把过程拿出来说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能够因此干扰到叶山羽奈的判断,就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于是,在各种各样的考量之下,暗藏杀机的二人就在法阵内外,对立着相向而坐,仿若老友一般交谈起来。
封印仪式第九日·23:09:54
“第一次催眠是在霜谷遇难那天上午吧?那个发卡本身就是一个暗示?”
看着依旧被阿娜特把玩在手中的金色发卡,叶山羽奈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做遇难嘛~~那个小姑娘现在可是舒~服~着~呢~~”
面带挑衅般的戏谑,阿娜特直接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调侃起了霜谷樱。
但看到对面的历史少女情绪毫无波动,深感无聊的阿娜特只能继续回答。
“是的,这个发卡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像你这种意识足够坚定的人,寻常的强制催眠不仅不会起到效果反倒只会引起警觉。听到我的夸奖是不是很开心呢?所以只能用比较传统的催眠,用某种道具在潜意识形成锚点,然后再慢慢注入暗示,不过现在嘛,这东西已经没用了。”
阿娜特说完就直接将发卡扔在一旁,发卡上原本闪烁的金光如今已经全部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