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莫离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怎会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况且莫离本体都藏在那玉石项链里,如何会允许这种事情当面发生。”
脑海中联想到什么,我大惊:“刚刚莫离没应,莫非他的元神不在本体中?”
风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被另一股同源却不同宗的力量压制住了。”
“那艾依岂不是很危险!”我有些焦躁。
风辞眯了眯眼,望着现下的场面,终落下一个判断:“不止是焱妃,我们场内所有人都被它包围了。”
太可怕了,先前出来的时候我与焱妃还有说有笑,一切正常的,究竟是什么时候焱妃被控制的呢?
难道,是刚刚那么一瞬间,又或者早就潜伏在她体内,只是静待时机爆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很快,现场的一切回答了我所有的疑问。
那赖皮男子瞳孔收缩成一个黑点,眼白多得吓人,抽离了理智般,二话不说便要抢那盛满粥的木桶,魔怔的焱妃只稍微借力,轻轻一推,那整整一桶的粥便全部洒落在地。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当着别人的面,轻而易举地践踏破坏对彼时的他们最宝贵的东西。
而对于这些难民来说,一粥一饭便是那扼住咽喉的命运。
没什么比这个事情更糟糕了。
忽而狂风大作,宫门上空风卷残云,四周黑雾骤袭并沉沉往下压去。
所有难民仿佛得了指令,首先是周围的人朝着那洒落的粥饭哄抢一通,而后更多的人相拥而上。
寒冷、饥饿、不公、侮辱、争抢、倾轧,所有的坏情绪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放大,而后被一股潜伏在暗处的无形的黑气引导利用。
几乎是在一瞬间,欧阳好容易维持好的秩序土崩瓦解。
侍卫们得令上前阻止,因守护民众的责任不敢过于暴力,却不料那些人早已经丧失了理智,仿佛丧尸般对士兵进行无差别攻击。
“这些人是疯了吗?”欧阳狠狠道,她看出了不对劲,急忙朝自己那名义上的小妈看去:“焱妃娘娘,这些人失心疯了,我建议应当赶紧中止今日事宜,关闭宫门,再行商议。”
然而那人却只是轻轻扯了扯唇角,微微掀起的眉眼望着一众迷乱的景象,满是不屑,她轻轻抬手,启唇:“这些贱骨头们,死了就死了,那么担心做什么。所有人听我的命令,现场胆敢反抗者,死—伤—勿—论。”
“你……”欧阳气急了,“枉顾父王拿你当女儿,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来办。”
“是啊!”顾百厘与萧域也齐齐发声,“万万不可啊娘娘!”
“这本是赈灾之事,若因此引发血案,王朝如何稳固,民心何以为安?”
“请娘娘收回成命。”二人异口同声。
闻言,我也试图以言语唤回艾依神志:“是啊,焱妃娘娘,您对王上那般敬重,难道要亲手为王和王朝添上败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