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也成立。
命绝线断。
初绮不清楚自己是怎样想的,立刻指着地上那个蜡滴的记号:“这个呢?”
吴君野再次操纵纺锤,转轮飞转。
有一瞬间,初绮明白自己并非无所畏惧,其实她从没真正面临过危机。
吴君野指着记号问:“这也是太丰长老留下的?”
初绮不知怎么回答她。
她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但心底清楚,水榭纤尘不染,堂堂道境长老,怎会容忍地板上滴一团蜡泪?
她沉默地等着。
心如火烧,纺轮的飞旋却渐渐缓慢。
没有线飞出。
周遭陷入一种吓人的死寂。
吴君野咽了咽,感觉自己喘不上气。
初绮忽然噗嗤一笑:“你这法器是不是坏了?”
“不可能。”吴君野头一次遇见这种诡异的情况,迟疑道,“从没坏过……诶?你看!有线了!”
一根细细的,时断时续的红线穿过水榭竹帘,蔓延至远方。
初绮横起长剑,整个人冲出去,竹帘被狂风席卷,哗啦啦垂落。
一路上,修士们都看见悬命线,都好奇地张望。
这是在追捕谁?
初绮追到一半,线突然断了。
她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向前,不多时,细线又重新出现。
横跨整座云州城,细线的尽头没入一座乌瓦白墙的旧楼。
腰间传讯令闪烁着亮光,初绮单手捏开
叶停鸢冷厉的声音传来:“停下!”
初绮刹不住了。
下一刻,旧楼轰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