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没钱,但是朝廷也有钱。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时候就是下面各方爭抢的时候了,也是司部大捞好处的好时机,给谁不给谁,司部都有理,全凭他们的嘴。
“你怎么能痛恨司部衙门的主官,嘴上没个把门的,得罪了人还不知道。”
朱伟不满道。
朱胜功不在乎,“爹就是太在乎他们了,那王信从来不在意这套,不也好好的么,靠本事吃饭不丟人,儿子为了东军,不也是为朝廷办事?”
几子什么事都要和王信比,朱伟颇为头疼。
王信能做的事,他就能做了?
白活了。
正要开口教训儿子,忽见管家急忙的走进来,大汗淋淋道:“有锦衣府堂官赵老爷带领好几位司官说来拜望,奴才要取职名来回,赵老爷说:我们至好,不用的。”一面就下车来走进来了。请老爷和少爷快接去。”
朱伟听了,心想:“自家与赵老爷並无来往,怎么会来?”
正自思想,朱胜功大惊。
“锦衣卫的人来干嘛?”
“先去迎吧。”朱伟不知缘故,起身往外走,“再想一会,恐怕人都进来了。”
大周的锦衣卫虽不如大明的锦衣卫凶神恶煞,可也不能小覷,朱伟倒不是担心锦衣卫,锦衣卫没啥权力,担心的是儿子,儿子会不会的做了什么事,引起了上面的不满。
结果还没走几步,只见二门上家人又报进来说:“赵老爷已进二门了。
朱伟不禁加快了步子,很快见到对方一行人。
只见赵堂官满脸笑容,並不说什么,一径走上厅来。后面跟著五六位司官,也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但是看到几子与对方搭话,对方总不答话,朱伟心里逐渐沉到谷底。
那赵堂官仰著脸不大理人,只拉著朱伟的手,笑著说了几句寒温的话。
谁都感到来头不好,管家也悄悄去通知人。
朱伟应对著对方,想要套话也没有套出来,正要继续问,只见家人慌张赶来通传:“中军都督府右都督王子腾王大人来了。”
王子腾图谋东军,朱伟岂能不知。
此人上门,朱伟脸色已经黑成一片,朱胜功也预感不妙,不由自主的看向父亲,额头上冒汗。
王子腾比朱伟的职位要低一级。
一个是五军都督府前军左都督,一个是五军都督府中军右都督。
但是赵堂官见到王子腾进来竟然主动上去请了安,比对朱伟还要客气,笑著说:“王大人已到,隨来各位老爷就该带领府役把守前后门。
“1
眾官应了出去,各行其事。
朱伟如何不知大事不妙,可事已至此,並不敢乱来,而是冷眼旁观,想著到底出了什么事。
自己错过了儿子,他们不是奔著儿子来的,而是对准了自己。
王子腾得意的看向朱伟,笑著开口道:“无事不敢轻造,本都督奉旨带领锦衣府赵全来查看朱大人家產,有奉旨交办事件,要朱大人接旨。”
朱伟和儿子听见,只能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王子腾站在上头说:“有旨意,朱伟父子串通內外,阴谋作乱,辜负朕恩,著革去职位,发落詔狱,彻查罪行。”
“你们捏造!”
朱胜功一听还了得,不用猜也知道怎么回事,看著一脸得意的王子腾,朱胜功恨不得上前打死他。
不等他动,几名进来的锦衣卫按死了他。
既然是革职查办,那依然输到底,眾人只会帮贏家。
朱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凭王子腾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背后一定是忠顺亲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