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先行一步,将他们两个围起来,两位被他们迷晕的仆人站在守卫前指认他们是贼——
“就是他们两个,就是他们对小的们严刑逼供,可怜我们宁死不屈才没有透露什么!”
他的指控让所有人的目光对准这里的焦点——被围起来的尚未离开的两个人。
长廊的烛火陆续被赶来的守卫点亮,而那三个贵客带上两位捉妖师里,有人认出了二人其中谢不宿的脸。
“谢不宿?!”
“你没死,竟然还活着!”
这话一出,顿时在这一方小天地激起惊涛骇浪,尤其是那位较为白净的谢家捉妖师,死死盯着谢不宿,似乎他们在找寻这人身上与当年那位罪人的不同之处。
可是并无不同,他,还是他。
李念舟顿时心里一咯噔,这些人怎么都认识谢不宿,只听说过他罪名的人可能没见过他的样子,但如果能认出谢不宿的,似乎都和他有仇来着。
对面的人皇城来的,估摸着是什么世家权贵子弟,三位贵客大概二三十岁,两男一女,衣着华贵,身边的捉妖师有两位,一位便是宴席上被夸的谢家捉妖师,一位似乎年岁四十有余,浑身铜钱符纸铜铃,应该经验老道。
如今这些人已经默认谢不宿已死几年,现在见到他出现在一个穷乡僻壤处,便惊觉如遇鬼了。
就在这边僵持的时候,有仆人匆匆从一侧赶来,边颤抖着边喊:“死人了!死人了……”
谁死了?
那位谢家捉妖师抓住颤颤巍巍的仆人问话,侧耳听了一阵,愣了一下接着转过头,边冷笑边用一副果不其然的语气,笃定道:
“这屋里的人死在了柴房边,呵呵,谢不宿你竟还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抢夺法器之事。”
一句话就给他定了罪,就连一旁和谢不宿走得近的李念舟也没逃过。
这位谢家捉妖师白白净净,却毫不嘴软,他又将视线刺向她:“还有这位姑娘,你怕是不清楚眼前人究竟是人还是恶鬼,容我一句劝,今日死的是无关之人,明日死的可就是你这样的身边之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谢不宿微不可查地一顿,但并未对此做出反应,只是眯了下眼。
李念舟惊了一下,是酒蒙子死了?
就那么死了。
她根本没在意这人说反派是恶鬼啊什么的,她比他更清楚,原著都看完了,自然知道谢不宿是大反派,不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实际还是自己去感受最真切。
她最关心的是他口中的酒蒙子,死了。况且,怎么就判定是谢不宿搞的鬼杀的人?
他一直在她身边呢……
都站在反派阵营了,她自然是回怼回去:“用不着你说!”
说完她就翻了个白眼。
看起来很是蛮不讲理。
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仰头,正巧和刚低头打量的谢不宿对视上。
她眨了眨眼,咧嘴一笑,又看向对面的众人。
这伙人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惹得议论纷纷,谢家捉妖师抽了抽嘴角。
他也不多说,身后的师父向他点了点头,他们的目的不在于这个忽然起死回生的犯人,而是死人手里的龙吟锁……
如今人死了,那法器自然是谁最后拿到手便是谁的。
对面的李念舟看着这些人脸色都变了,她扭头悄悄扯了扯谢不宿的衣角。
谢不宿低头,听她在自己耳边悄悄道:“我们找个机会快跑吧。”
一直没吭声的他静静望着眼巴巴的李念舟。
沉默几秒后,在她眼中,反派蓦地挑眉,手忽然微微弯起手指,抚了抚她的脑袋,低声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