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手底下的人颤了下,叶延生松开钳制谢青缦的力道。
她根本站不稳,跌回玫瑰椅上。
大约是他手劲儿太大,她下颌和颈间连接处留了一道印。
痕迹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反差感强烈,再加上她这幅姿态,被欺负狠了一样,眼前的一切,都太过暧昧和微妙。
叶延生眸色沉了几分。
他先前明显动了气,漆黑的眼眸郁色浓重,像是拢了一层阴翳。
可视线和她交叠的那几秒,他眸底的情绪变得暗沉、晦涩,侵略性极重。
仿佛在审度,或者说欣赏,欣赏一个落入掌中、可以随意摆弄的猎物。
居高临下,危险至极。
谢青缦被他盯得发怵。
被完全支配的战栗感从尾椎窜起,加上那一跌,唤回了短瞬的清醒。
她张了张唇,气息都不稳,“叶延生……”
“嗯?”叶延生心不在焉。
“你,”谢青缦声音在颤,胸腔剧烈地起伏,勉强挤出来两个字,“你别——”
叶延生挑眉,朝她倾身。
“别什么?”
他挑起她的下巴,唇角一勾,眉眼却未动,“你怕什么?”
足够冷淡,却也足够恶劣。
她当然怕。
位置的主被动过于明显,他以一个掠夺者的姿态,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而她使不上劲儿,后背抵着椅背,没一点反抗的余地,退无可退。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予取予求的场面。
只要他想。
可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没展开,她身上一轻,叶延生忽然退开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