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生轻轻一笑。
他对面的人没发觉谢青缦的存在,明显愣了一下,“二公子?”
“没事儿,”叶延生淡道,“你继续。”
楼上楼下,声音在往上飘。谢青缦隐约捕捉到几个词,又见那人替叶延生拉开车门,猜他应该有事,要出去。
她也没拿他当回事儿。
该干嘛干嘛,转头让阿姨把早餐弄到露台上去了,开了一瓶06年的白马庄干红,一点儿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可下一秒,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让谢青缦一顿。
她站在露台,沉默地盯了叶延生好久,接通:“你干嘛?”
搞什么?
他和她才几米的距离,打的哪门子电话?
本以为醒来会很尴尬,谁能想到他俩一个站在露台,一个站在楼下,大眼瞪小眼。
越野车停到外边去了,叶延生还立在原地,修长硬朗的身形如同冷冬的松。
他嗓音却懒洋洋的,散漫至极:“既然醒了,跟我去见个人?”
“不去。”谢青缦一口回绝。
叶延生饶有兴致地抬眼,语气耐心得出奇,“是个你想见的人。”
谢青缦压根不想听他的鬼话,面无表情地“哦”了声,“我看还是免了吧,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是你。”
她皮笑肉不笑,“跟你,我怕有生命危险。”
得,这是把昨晚的账算到他头上了。
叶延生哑然。
昨晚还真是一个意外,但她是因他才涉足险地,总归他不能完全撇清。
京城的权贵子弟,明面上个顶个的正人君子,但私底下,难说有什么变态嗜好。或是被家族束缚,压抑久了;或是因物欲满足,想寻求刺激,总有些人会沾点病态习性,玩点儿不太正常的东西。
说到底,声色场太乱,他不该带她去。
“不会有第二次。”
“叶少怕是贵人多忘事,”谢青缦凉凉地反驳,“这就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