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一条手链。
向宝珠也没多想,反倒因她提起新年,迟疑了几秒。
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明天就是除夕,你今年还回去吗?”
谢青缦轻笑,“我回去看他们一家人,给自个儿添堵吗?”
侍应生将酒杯放置在两人面前。
特调的鸡尾酒被点燃,薄荷粉将酒液浸蓝,杯中的冰块在火焰中消融。
火焰映亮了谢青缦的眉眼。
她语气很凉,眼底的情绪也淡,不达眼底,“或者我去给他们添堵,也不是不行。”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回去。”向宝珠一摆手,故作轻松地扯开话题,“我最近正愁怎么办呢。”
她央求道,“Ivy,你陪我过年怎么样?省的他们又打我主意,琢磨给我订什么……”
谢青缦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Bella,回家去吧。”她极度平静,也极度温和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么久了,我没事,也真的不需要人陪。”
向宝珠愣了下,张了张唇。
“你已经够仗义了,我都知道。”谢青缦微叹了声气,“所以别这样。”
霍家临时话事人的职权到了二太周毓手里之后,向宝珠回家一哭二闹三发疯,硬是让向家断绝了和霍家的全部生意往来。
可合作都是双向的。
闹这么大,周毓和她两个叔叔放血不少,向家受损也一样不小。向家肯下场,自然是因为宝贝这个女儿,才放任向宝珠任性地不站利益,站了一回友情。
她知道,向宝珠是为了给她出气。
可她不能不识好歹到以为一切都理所当然,她也不想向宝珠再做什么。
“傻女,”向宝珠抬手,屈指轻敲了下谢青缦的额头,“想那么多干嘛?”
她单手支着下巴,转了转手中的烈酒杯,淡淡地望着酒液摇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会放着我不管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成了?”向宝珠挑了下眉,一字一顿,“Ivy,我也不会。”
谢青缦闻言,无声地笑了笑。
她端起面前的玛格丽特杯,与向宝珠的轻轻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