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从小提琴的琴弦流淌而出,是埃尔加的《爱的致意》,舒缓又深情。
这曲子太常听了,没什么惊喜。
可在烛火摇曳下,谢青缦望着叶延生英俊的面孔,只觉今晚的一切刚刚好。
等不及第二天,她用完餐,就拆了礼物。
“等明年圣诞季,我们去欧洲,或者纽约吧?”
谢青缦坐在圣诞树边,边拆盒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叶延生说话。
拆出一条手链,她直接往手上戴,只是半天没扣好搭扣,求助似的望向叶延生。
叶延生走过来,半蹲在她身侧。
明暗分界线很清晰,阴影衬得他五官深邃又冷郁,在此刻格外专注。
谢青缦还在畅想下一个圣诞,“去欧洲的话,可以先去圣莫里茨滑雪,再去北欧泡温泉,待几天,再找个海岛晒晒太阳;
去纽约的话,你就陪我一起去百老汇听歌剧,听最经典的Hamilton。”
叶延生勾了下唇,格外温和地说“好”。
谢青缦抬了下手,细链从她腕骨下落,滑至胳膊,一阵流光溢彩。
对今晚的安排和叶延生的态度格外满意,她唇角翘了翘,继续拆礼物。
下一个盒子比较小。
礼盒内有块质地细腻,透光柔和的琥珀,像是盛了秋日黄昏般的金色。琥珀中心凝了一棵枯败的植物,形状似珊瑚,只是通体的颜色,让人联想到的是沙漠。
“这是什么?”谢青缦拿起它,放在灯光下照了照,有些好奇。
“墨西哥的一种植物,叫‘不死草’。”叶延生语调很平,“它生命力很强,哪怕死亡,十年内都能复生,给你当个纪念。”
他望向她的视线很柔和,“不是所有植物都会让人联想到不幸的。”
谢青缦怔了下,突然想起自己收到的那盒花菱草,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在伦敦时,是没当回事儿;在加州时,是没来得及说,就被陈荣文挟持了,手机也被抢了;回国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太想提及相关的事,至今没同他讲。
“GA部的人调取了你的手机定位,利用技术得到了你没发出去的信息。”
不过这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