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浩瀚的夜幕中,几缕光束突然攀升,在游艇上方,发出几声:
咻——嘭!
烟花取代了消散的极光,在夜空中拉开了新的一幕,明暗涌动,各色焰火叠合,其中有道银白色的流光,化作漫天纷纷扬扬,在孔明灯之间坠下,归于湮灭。
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刻的震撼。
漫天星河冰冷而壮丽,天灯万盏,烟花齐放,美得不像这人世间。
“天呐。”谢青缦这次是真的被惊艳到了。
周围的宾客共享了这一刻的盛景,也都被触动到,似有所感地望向两人。
——这也许,不止是一场庆祝新生的晚宴。
“阿吟,这是一份礼物,”叶延生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在她惊愕回眸时,递给她,“签个字,它就是你的。”
是一份转让法律文书和一份保管凭证,附页彩印着一套昂贵的珠宝:
主石是一颗鸽血红宝石,重达21。57克拉,缅甸Mogok产地,未经热处理,但鲜艳、纯净,呈现出一种深邃又浓烈的红。
周围镶嵌着旧式切割的钻石。
上世纪30年代的设计风格,华丽、奢靡,又充满几何美感,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我母亲的嫁妆之一,来自她母亲的家族。”叶延生眸色深静,“它现在保存在瑞士的金库,提取需要凭证和我的授权书。我母亲说,让我送给我未来的妻子。”
他顿了顿,“现在,你已经有权限,可以随时去取,或者让它继续存在那里。”
谢青缦微屏住了呼吸。
她努力地克制了心底翻涌情绪,平静地问他,“你要求婚吗?”
“是。”
出乎意料的,又很合情理地,叶延生点头,声音平稳得像和她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本来想在海岛求婚的,可是阴差阳错,没能用两周年这个幌子,把你哄过去。
后来想过去加州,到我们以前待过的地方,或者北欧,你喜欢的地方……只是很不巧,这段时间不能去了。”
所以今天的惊喜才会以“极光”和“蓝眼泪”为引子,才会安排在海面游轮上。
他只是想复刻一下,他们曾经有过的时光。
“我知道我应该在等等的,我应该给你一个更盛大、更圆满的求婚。可是阿吟,我等不及了,也不想等了。”
叶延生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嗓音沉缓,说得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