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慈:怎么突然想到请我吃饭?
明枝如实跟他解释,是陈裕安想请。
想了想,她又补充。
-明枝:你要是没时间就算啦
那边过了会儿才回。
-谢晏慈:是吗?那挺稀奇。
明枝盯着“稀奇”的字眼,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幸好很快对面又来了信息。
-谢晏慈:周五晚上。
发完消息,谢晏慈让宁东这天晚上空出来。
宁东看了眼排满的行程表,却眉头都没敢皱:“我去安排。”
随后将一份文件递给谢晏慈。
黑白的纸面上,左上角写着“陈裕安”三个字。
谢晏慈指节翻动,锐利冷情的眉眼不知在看到什么时难得地勾起点兴味:“难怪这么蠢。”
他想过用点极端手段,干净利落,这向来是他的风格,但他顾及明枝,没敢多做。
没想到陈裕安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就主动把明枝给他送上门。
一个没用的蠢货,怎么配得上明大小姐?
“什么时候?”他扔了文件。
“大概是年底。”
宁东答了话,却犹犹豫豫地没走。
谢晏慈没瞧他,他双指曲起,敲了下桌子。
一声轻响。宁东连忙开口,他知道,这是谢晏慈不耐烦的表现。
“老爷子又进医院了。”
闻言,那双狭长的黑眸里依旧一点情绪都没,他一贯地沉着脸,低头翻阅文件,好似宁东口中的人与他无关。
他没说话,这也是一种回答,宁东眼里闪过晦暗。
宁东颔首,正要退出——
“别让他死了。”
谢晏慈突然开口。
宁东一愣,随后明白。
只说别让他死,却没说要让他怎么活。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他低下头,道了“是”。
周五晚上,谢晏慈开完会,去洗了个澡,换上一套白色青果领西服。
宁东从后视镜瞥他。
男人闭眼小憩,两手交拢,虽依然沉着脸不言语,却能感受到他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