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狠啊!皇帝对太子可真真是狠啊!
咬牙切齿用尽所有词汇在心里将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酣畅淋漓,贾赦才总算冷静下来,不对不对!他真是被自己那倒霉儿子给带偏了!
倒霉儿子说的是清朝的太子,他们所在的是大靖朝;清朝的太子名讳胤礽,他们大靖朝的太子复姓司徒单名一个宗字。
就算二者有些相似之处,但贾赦敢肯定,他们殿下不好龙阳,妻妾也是与他同居东宫,皇上从没未经他同意撤换身边的人。就连皇上查到殿下身边人的罪证,也是与他商量过后,才定下处置。
至于什么暴躁易怒、鞭打大臣、脚踹弟弟,更是没影儿的事儿!贾赦告诉自己,二者差别如此之大,哪怕胤礽破不了局,却不代表他们殿下没办法破!
就像方才贾琏说的,蝴蝶能引起一场风暴,贾赦一个局中人的变化,定然能够引发更大的变化。
这边贾赦平复好的心情,那边张氏也将他带回来的东西全都妥善分派了下去。
见他面色恢复,张氏笑着说道,“大爷这两回回来都有些反常,不知可有什么吩咐?”
“倒是有一事需要嘱咐你。”贾赦说道,若有所指地看了看屋子里的下人。
张氏会意地将她们全都安排了出去,贾赦当即道,“最近我有些心绪不宁,今儿不知怎的便想到了你和瑚哥儿。”
张氏心念一转,便猜到了贾赦的心思,忍不住惊呼一声,“大爷是怕有人会害我们?!”
她忍不住扯开一抹笑,刚想说贾赦是不是想太多了,就看见贾赦望过来的冷肃眼神,再想想她前几日才挺着肚子出门解决的流言。
张氏抿了抿唇,出口的话也换了,“大爷既有此担心,不知可有怀疑的人选?”
“若当真知道了根由,自能设法化解,我便也不会这么忐忑不安了。”贾赦摇头叹息。
见张氏面现犹豫之色,贾赦又道,“我自是知道你对瑚哥儿护得紧,但你如今身子重了,少不得更易疲乏。相反瑚哥儿却是越发活泼好动,只看今儿,我都回来这许久了,瑚哥儿竟还没回来!”
“这事儿我可得给瑚哥儿说句公道话!”张氏连忙打断他,“以往你从东宫回来,多是酉时或更晚。瑚哥儿以为今儿也是如此,故而去寻了他姑姑玩耍,还留了话说酉初回来,这才没人去找他的。”
“这是小节,”贾赦摇头道,“不过这事儿也提醒我了!如今府上只有两个哥儿,珠哥儿还裹在襁褓里,瑚哥儿一个人没什么玩伴,不如从庄子上择几个小童来陪他?”
张氏忍不住皱眉,“从庄子上选人?”
贾赦点头,“咱们府上这些下人的孩子,一个个也多是圈在屋子里长的,哪有庄子上的孩子玩耍的花样多?再者说了,既是玩伴,年龄不好和瑚哥儿相差多了。”
“但我们挑人进来,也是要护着瑚哥儿的。庄子上的孩子或是地里干活或是山野撒欢,力气大些,我们也更放心些。”
“大爷说得有理,回头我就安排下去。”张氏缓缓点头。
“也别回头了!”贾赦挥手道,“今儿就传出话去,明儿我们逛了街回来,正好把人挑出来。”
张氏略一迟疑,“也罢,都听大爷的。”
贾赦继续道,“还有我们院子不远的那个小池子,我总有些放心不下,你暗地里安排几个会水的人,轮流在僻静处守着。这事儿你也不要外传,只要我们和那几个人知道就好。”
“还有你的身子,若能寻摸几个医婆医女随身伺候是最好,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也多请个大夫在外院住着,省得到时候万一李伯被绊住,你一时间找不到大夫。”
“还有稳婆也要早早联系,上次给瑚哥儿接生的那个就不错。但也别指着她一个人,将京中的好稳婆都打探打探,若有个意外也不至于抓瞎。”
贾赦想到什么就说,直将张氏念得头昏脑涨,一听到下人禀报说瑚哥儿回来,便直接将人赶出去陪瑚哥儿,自己找了张嬷嬷来商量。
张嬷嬷听了这许多贾赦对张氏母子的关切担忧,自是只有欢喜的份儿,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些差事,只让张氏好好歇息,明儿好生出去玩。
张氏有了帮手,也不烦了也不累了,出去寻了贾赦父子好生亲香了一回,果真只想着第二日的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