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昭微微行礼。
“青昭姐姐安好!”
“你们小辈便不要在作陪,前些日子府中入了一批翠微兰,如今正摆放在院子内。”祖母笑容慈祥,“甫儿、昭儿你们领妹妹弟弟们前去玩罢!”
四人互相打了个照面,便被长辈们叫出院中玩耍。
四人去了竹喧院中。
凤莲迎翠,杨柳垂薇草,假山丛立,院周遭稀稀落落种了些青竹,众人席位巧妙布置其中。
几人到时,众人已玩起了“曲水流觞”。
关于作诗,晏青昭是不擅长,即便在这儿经过十六年的耳染目睹,她仍旧是学不会作诗押韵。
宛城官宦人家结交,总是举些文雅的活动无外乎都是些琴棋书画。
这些宴席她往日便是能推拒便退拒。只是,今日她作为主人家,自是该作陪。
“昭儿!二哥?!这两人是何许人?”陈敏率先瞧见好友,瞥到一旁的晏同甫惊讶过后便问起旁同来的一女一男。
陈府与荣毅侯府两家亲厚,她便也跟青昭一同唤晏同甫一声二哥。
这时,众人才发现荣毅侯府三女,这次老夫人的孙女晏青昭一行人的到来。
晏青昭迎着众人目光介绍:“这是张侯之子寻凝、均已。”
众人听闻,目光闪缩,眼神交流。
张寻凝聪慧之名广陵中盛传,且其父乃朝中大臣官拜一品。
张侯怎会与荣毅侯府有所交往?不是说荣毅侯早失圣心,早些年便是被狼狈赶来宛城?
如今这厢情况,瞧着荣毅侯颇有重进广陵的火苗子。
今日前来参加荣毅侯府老夫人的六十大寿,除去少数真心恭贺如陈府外,多的是趁机窥探荣毅侯府是否真如传闻那般没落可欺了。
宛城远离广陵,荣毅侯府如今手握宛城采矿权,族中子弟又甚少取得官位。
眼下,这荣毅侯府便如同那香饽饽,宛城中官宦谁人不想咬上一口。
这便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晏青昭暗暗将其中几人神情记下,面上不动声色落席:“二哥,你坐这边。”
席位依水流设下,几人到时又晚,席位分开几处。
因着陈敏留着她左侧席位,晏青昭过去同坐,二哥坐她下首隔了好几个席位。
至于另外两人也是同样分开坐着。
无论是张侯之女,还是神慧在外的张寻凝身边可没有不长眼的人刻意刁难。
纷纷簇拥赞美之词:“寻凝你今儿这衣裳上袖的兰花当真好看。”
“今儿这妆面的黛蓝更衬得寻凝肤如凝脂,改日我等好好向寻凝取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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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簪子也好看,叶子栩栩如生。不似那晏三小姐那支,瞧着便是仿制品。”
躺着也被中伤的晏青昭:。。。。。。
张寻凝瞧着笑脸盈盈,任是灿若莲花般的好话凑她前头来,也不见得变化一丝一毫,只在开口贬低晏青昭时冷冷开口:“各位,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