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爹娘说过什么你都忘记了吗?”晏因盯着这个从小宠爱到大的女儿,眼神痛惜,“遇到难题一定要跟爹娘说,今日那王公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啊?!”晏青昭正想都招了,不想爹爹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愣了神。
“今日大家都在,你莫要害怕,爹爹一定为你做主。”晏因道。
竹喧院中王奋说的话,他都知晓了。闺女在自家院子内遭受如此大的侮辱,他这个当爹的当然要护着孩子。
贺茹玉:“青昭,你爹爹问你便都说了罢,别瞒着。”
“是啊,妹妹你将全部事都一五一十说清楚。”
晏青昭瞧了瞧众人神情,自然不可告诉爹娘她外出山头上的事儿,只好道:“爹,我就是偶然外出被他瞧见,不知他怎就追到家中来了。”
“我实是不知他这个登徒子竟敢追至家中来,还当着众人说出那样的话来——”
晏青昭掩面而泣,眸中含泪,瞧着可怜兮兮。
祖母在上头先不忍他们再问下去,“心肝,难为你了,过来祖母这儿。”
夫妻俩瞧着女儿靠在母亲身上,对视一眼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王奋背后撑腰的是当朝王贵妃。
王贵妃受宠,膝下无所出依仗的是来自皇帝的宠爱。只是这两年,皇帝似乎越发昏庸。
听信枕边言,将朝中官职都安排上了王家人。
幸而,王奋并有实际官职在身。
宛城,想必是要乱了。
用过晚宴后,顾及晏青昭身体不好,祖母也不没将人留下。
晏青昭心里顾念熙院,脚下动作便快了许多。
出了门,正好撞上管事嬷嬷。
瞧见她急匆匆的模样,晏青昭有些奇怪。
管事嬷嬷姓鱼,鱼嬷嬷。
“三小姐——”
鱼嬷嬷赔罪,今儿后厨混入陌生女子,便先将人关进柴房内,听候夫人处置。
她赶过来,是因为那女子身上伤口不知为何崩裂,跟泡了血的血人一样。
怕女子死在柴房内,便将人移了出来。
如今是要请示夫人,要将人怎么处理。
“三小姐,这人我们可是一点都没动过她,身上的伤口也不知她是那么弄的狰狞可怕。”
鱼嬷嬷简单说过后,便入了厅内。
晏青昭听过,额间突突跳。
她令荷花看好人,那女子该不会是赵姑娘吧?
浑身是伤,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面目陌生。
“冬花,我们先去熙院瞧瞧。”
晏青昭还未入熙院,迎面撞上脸色焦急的荷花。
“小姐,赵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