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惊垂下眸,使了巧劲让自己整个人都搭在晏青昭身旁,一旁荷花虚虚扶了把衣裳。
晏青昭和荷花两人合力扶着人往熙院走。
也不知赵姑娘瞧着瘦弱的身子骨,两个人扶着也给她累得气喘吁吁。
晏青昭腹诽,自己是不是太久没锻炼,太虚了?
看来锻炼还是不能停。
扶着人到了房中。
房中门窗还开着,风一吹房内寒凉得紧。荷花去将窗花关上。
“小心些,如今还疼得狠吗?”晏青昭将棉被给人往身上盖,见双手还裸露在外头,无比自然给人往被褥里头放好。
等一切盖好,人就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赵惊躺在床榻上,鸦羽般的睫毛随着晏青昭的动作颤动,漆黑的眸中翻腾着道不明的情绪。
见人不回答,晏青昭只当做难受得厉害,无力回答。
她也不是大夫,见人额头泌冷汗,随手掏出帕子给人擦了擦。
“再忍忍,柳大夫应当很快就到了。”
瞧人难受的模样,莫不会是她给人夹着吃的肉油腻,吃坏了肚子吧?
都说重伤未愈的人要好好养养胃,清淡饮食。
不多时,冬花就带着柳大夫到了。
把过脉,柳大夫道:“脉搏有力只心绪紊乱——”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怎会虚弱至此。
瞧着人冷汗津津,苍白无力的模样。
柳大夫也只以为是自己的医术不精,又将情况问了一遍。
“应是脾胃不畅所致,待服过一副汤药后再慢慢调理身子便可。切记,不可一下子食荤腥之物。”
“麻烦柳大夫了。”
晏青昭脸上讪讪然。
原来是自己弄出来的事,害得赵白姑娘遭罪。
方才家宴上她瞧见人筷子未曾动过肉食,只当人腼腆。不想原是不能吃。
荷花拿了药剂,去厨房煎药去。
月牙送柳大夫回去。
人走了,房中一下空旷起来。
“真是对不住了,赵姑娘,原来是我的问题,难为你遭罪了。”
晏青昭给人顺了顺发丝,脖颈处的薄汗擦了擦,触碰手下人肌肤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