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力度对于赵惊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他纹丝未动,“我担心你便过跟过来了。”
“你先松开手。”晏青昭被压得整个腰身贴合向赵姑娘身上,膈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
她身体发软,心悸的毛病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严重,这次她眼睛居然还瞧不见了。
晏青昭心中不安,攥紧了衣摆,“我眼睛似瞧不见了,你还记得下山的路吗?”
赵惊下意识扬起一抹微笑,尔后察觉眼前人看不到,改为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有我,我可以做你的眼睛。”
下山的路,他自是记得。
不过,今日这帮杂碎他又怎么会放过。
“那我们快下山跟二哥汇合,还有冬花他们也不知如今情况怎样了。”
晏青昭瞧不见赵惊的表情,自然也没发现他眸中隐含的杀意。
地上,那两个山匪的手被剁成碎泥,似乎又被人狠狠地踩踏过,连着手掌的形状都几乎辨别不出。
赵惊一步步引着晏青昭往山洞的地方走,引导人靠着墙壁坐下,“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去便回。”
“那你去哪?”晏青昭手拽着赵惊的衣摆。
赵惊回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手伸到晏青昭脸颊旁时,她没躲开,觉着这样的触摸有些怪异。
察觉还想摸第二次时,她扭头躲开了。
赵惊手落了空,他也不在意,“你好好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晏青昭听着人脚步声渐渐远去,空洞里仅剩下寂静的虫鸣叫,还有不知哪里来的冷风呼啸的声响。
黑夜中,人独处时难免会多想。
晏青昭缓了缓心神,身体靠在不知是石壁还是泥墙壁,双眸睁开隐约可见微光。
她应是能瞧见一些了
眼前还是灰蒙蒙的似乎笼罩了一层迷雾,看不甚分明。
晏青昭一会想到二哥有没有逃离,一会又想到冬花荷花他们不知下落何处。
最挂心的还是赵白,赵姑娘。
“她身体有伤,也不知会不会遇到危险。”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总会忽略掉一些明显的错误。
比如,赵姑娘一个柔弱的女子还带着伤是怎么悄无声息将那两个山匪杀死?
如今怎么自己一个人外出寻食物是如何不害怕的?
这些,晏青昭都没想。
她想的是,要是这次能活着逃离渔镇一定要找人把这山寨的老巢踹了。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处好似传来脚步声。
晏青昭靠在左侧,手捏着一截枯枝,警惕瞪着双眼望向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