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王府内
王奋躺在床榻上,形容枯槁。
这段时日以来他人不人鬼不鬼。
侍女扶着王奋半撑坐起身。
“嘶——”王奋下半身还痛着,倒吸凉呵斥道,“你怎么做事的!钟虎!”
侍女大慌狂下跪磕头求情,“求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高抬贵手!”
钟虎从外头进房内,一旁侍从随即将侍女拖了下去。
“啧,真是吵得头疼!”王奋脸色阴沉,“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人拖了下去,房内便只剩下两人。
钟虎:“公子,属下无能。此事似真与荣毅侯府无关。”
杯子朝他头砸了过去,登时钟虎额头被砸出血,顺着脸颊往下滑。
“真是废物!姑母来信说什么了!”王奋腰靠着软垫支撑,脸色煞白。
“王贵妃说,荣毅侯府广陵中无所交好,偶有旧友早已断绝来往,陛下似乎也不记得此人。”
王奋闻言顿喜,“姑母果真如此说?”
钟虎将信封递上前。
将信将疑看完王奋大喜,“既如此,那便不必顾忌。那死丫头上回耍我,必定叫她吃些苦头!”
既已出了宛城,索性她便不必回来了。
“至于上次那贱人,你传话去玉楼掌柜的。
要是再到不到人,便叫他在这宛城永无立足之地!”
“是,公子。”
马车驾驶颠簸,晏青昭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跌散架了。
一行人终于赶在日落前到了一处酒馆处歇脚。
酒肆不大,平日也没有什么人经过,此事骤然呼啦啦一大群人挤进,便显得拥挤了许多。
侍从丫鬟们将东西放好,又将马匹放置酒馆后院。
酒馆拢共就只有六间房,原先来的客人预定了两间,便还剩下四间。
剩下四间房,丫鬟侍从们各一间房屋,二哥一间,还剩下一间。
“子逾那麻烦你跟我先挤一个房屋了。待到了容郡,情况应当会好许多。”
晏青昭坐在床榻上,将被褥摊开。
酒馆的房子小,自然这床榻也是拥挤。
赵惊目光从床榻上两个并列的枕头移开,“无妨,我躺地下便好。”
“夜里风寒,再说你个伤患更应该要好好休息。”晏青昭不赞同,从赵惊手中夺过枕头,“你就安心躺下,我挤挤无妨的!”
赵惊盯着手中空了的枕头,唇努努还是未曾言语。
酒馆小二上来,敲了门,“客官,热水已备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