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利益至上的堂哥作风,方数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继续留下来。
外侧衙役已经要进来将他拉走。
情急之下,他忽而想到自己前一日当值的人与地牢里的人走得近。
也不管是猜测还是真相。
脱口而出喊道,“堂哥!我知道放跑他们的人是谁!”
听到这话,方老爷皱着眉头让衙役将人松开,“谁?”
“是镇上五路口那陈寡妇家的孩子,焦牙!”
方数见堂哥神色动容,知晓有希望,赶紧补充道,“我知晓他住哪儿!我可以带路。”
怎么会跟一个孩子有关系?
衙役都干什么吃了?!
方清骤然变了脸色,一旁的衙役登时下跪求饶:“大人,衙门人手告急属下也是一时间没有办法。
瞧那孩子孤儿寡母的又可怜,这才让他担任帮忙看守。”
其实说的都是瞎话,衙门人手充足。
让那孩子顶上不过是看守的人嫌弃地牢幽暗,加之方县令又看管松散。
下面的人便也偷奸耍滑。
方清哪里不知晓其中门道?
此刻,找到人是最紧要的。
他冷哼一声,眯了眯眼朝地下苦苦哀求的方数道,“带路。”
五路口
巷口内两侧狭窄的过道挤满高矮各异的房屋。
入夜,即便明月高悬,可狭窄房屋遮挡月光,这里居住的百姓多是穷困潦倒的人家,哪里舍得烧蜡烛。
焦牙家中便是其中一员。
他家中房屋本就不大,这厢挤满了四五人之多便更加拥挤。
“陈娘子。”
晏同甫朝榻上妇人问好,大致从焦牙的母亲陈娘子口中知晓她家中现下大致情形。
陈娘子自丈夫焦石去了后,她便领着孩子一人到了这五路口居住。
孤儿寡母自是不少被人欺负。
陈娘子绣工好常缝补些衣物也勉强维持生计。
操劳过多病倒多时,如今人还有些神志不清。
刚瞧见牙儿这孩子身后跟着几人进来,还以为是惹上了什么仇家。
如今知晓是镇上那方县令将几人关押,她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
“方,咳咳,方县令他就是个狗官!”
焦牙扶着陈娘子,她咳嗽着脸色难看。
陈娘子方才喝过药,药效一时半会还没起效。一大声说话,脑中便不自觉发晕。
听完陈娘子诉说之辞,晏同甫脸色凝重,“焦牙,你先扶你娘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