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星楠来到解家,看到贴在外墙上的三张纸,上面写的字,整个人如被雷劈,脸上的血色褪尽,死死盯着上面的字,眼底蕴起一层愤恨的水光。
解景珲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网兜从她手中滑落,文星楠的双手用力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摁进了掌心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意。
“过分,太过分了。”文星楠发疯似的冲上去,撕下贴在外墙上的纸,愤激的撕成碎屑,丢在地上泄愤的踩。
“呜呜呜,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文星楠哽咽的声音透着哀怨,愤恨与不甘。
发泄了一阵,文星楠又要去撕另外两张,身高差距,秦浼贴的,她轻易就撕掉,解景珲个高,解景琛又提醒他贴高点,文星楠就是跳起来,也差一大截才能碰到。
文星楠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文星楠眼中的怒涛翻滚,脱下鞋砸去,即便是砸到了,也毁坏不了。
没一会儿,文星楠就气喘吁吁,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让她更难堪,越是困境,她越要冷静,不能乱了方寸。
文星楠深吸好几口气,才平复好情绪,她要改变策略,抛弃尊严讨好行不通,卖力地哀鸣也无济于事,她就要用强硬手段,哪怕是威逼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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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们示软示好,可是他们却一二再,再三践踏她的自尊,文星楠再也无法容忍了。
“文丫头,你没事吧?”好心的邻居奶奶担忧的问道。
“李奶奶,我没事。”文星楠朝李奶奶挤出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拨了拨头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弯腰捡起网兜,提着网兜转身,迈着自信又高傲的步伐回家。
“这就放弃了?”
“我看不像。”
“应该是回家想应对办法了。”
文星楠走后,邻居们窃窃私语。
下午三点半,解景琛将自行车搬出门槛,坐在自行车上等秦浼。
秦浼拿着两个尿素袋出来,锁门时瞟了一眼墙上,瞳孔骤缩。“谁撕的?”
“除了文星楠,你觉得还会有别人吗?”解景琛含笑看着气鼓鼓的秦浼。
“你们写的,她不撕,偏偏撕我写的,针对性也太显然了。”秦浼很生气,她写的字不好,就逮着她贴的撕吗?但凡文星楠多撕一张,或是全撕了,她都不会这么生气。
“你贴的矮,我特意交待三哥贴高些。”解景琛言下之意,文星楠撕不着三哥贴的,只能撕秦浼贴的。
秦浼默了,身高是硬伤,她贴的时候,没考虑到文星楠会撕掉,就没借助凳子贴高点。
“气大伤身,别生气了。”解景琛安抚道。
“哼。”秦浼冷哼一声,并没被解景琛安慰到,对文星楠只撕她贴的耿耿于怀。
“这不还贴着两张。”解景琛停顿一下,接着又说道:“全撕了也没关系。”
“重写吗?”秦浼白了解景琛一眼,心情很不美丽。
“高兴就重写,不高兴就不重写,反正达到目的了。”解景琛单手扶自行车,另一只手宠溺地捏了捏秦浼气鼓鼓的脸颊。“文星楠撕了一张,肯定不只她一人看到,如果在场只有她一人,她绝对会全撕,哪怕撕不到也会想方设法撕掉。”
秦浼抬头,迎上解景琛琥珀色的眸子,心情豁然舒畅。“一传十,十传百……”
“上车。”解景琛催促。
秦浼也不浪费时间,坐上后座,习惯性的圈住解景琛精瘦的腰。
秦浼豪迈的说,这笔钱她出,结果她没有十万,解景琛存折里有,最终,还是解景琛扛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