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抬手晃了晃,手铐和裂开的铁链子叮当作响,他刚刚为了打电话把手铐中间的链子拽断了,可两个银镯子还在上面呢。
萧明山尴尬笑笑:“吓着了,没想到这一层。”
柳出荷问他刚刚给谁打的电话。
李彻说是给市长江大桥打的。
孙凤此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叫嚷道:“就你这样儿的还能叫得动市长?你以为市长是菜市场门口卖白菜的大爷啊?!”
萧明学人在远处,也听见了,嘲笑道:“我看这臭要饭的搁这儿胡咧咧呢!”
李彻让萧明山和柳出荷在旁边的椅子上安心坐好,自己则蹲下来去找脚底下那收黑钱经查的警号。
“你经查证呢?”他翻了两下没翻到。
那经查被他刚才那一脚差点踹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肿着脸嘟囔:“忘家里了!”
“开手铐的钥匙呢?”李彻又问。
“也忘家里了!”那经查被他踩得哭天喊地。
李彻这下耐心全部耗光,站起来,一脚踩在那经查的腿关节处,咖嚓一声,骨折了。
他朝萧明学夫妻俩的方向走。
萧明学和孙凤俩人吓得腿哆嗦,瘫在地上不敢吭声。
李彻却绕过他们,去看里面的办事处窗口。
“奇怪……局里今天怎么没人?”他转了一圈,回到萧明山夫妻俩身边,坐下。
又等了两分钟,萧明学和孙凤俩人估计见李彻没有动手打他们的意思,胆子也大起来了。
这俩人一前一后走到李彻他们面前,没好气道:
“这样吧,萧宝卷房子还是给我们,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手铐嘛,待会儿我让经查同志给你们解开。”
“没错,房子归我们家,不然你们一家进去吃牢饭就是早晚的事儿!”
“老三啊要不是我说呢你这女婿真是胆大包天,刚刚竟然还在警察局打了经查同志!你俩就好好想想这后果!”
萧明山和柳出荷对视,看得出彼此已经开始动摇了。
李彻双手抱胸,反问:“后果?什么后果?”
“我身为大燕子民,对我国工作人员的行为准则有监督权和检举权!这个经查收受贿赂,他违法了,我来对他进行监督,有问题吗?”
萧明学笑出了声:“你脑子没问题吧?唧唧歪歪啥玩意儿呢?”
李彻冷笑:“我跟法盲没话说,等会儿让江大桥跟你说。”
孙凤吐了口口水:“我呸!还江大桥!江大桥算哪根葱?老娘听都没听过!”
刚从门外进来的江大桥:……
李彻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开会呢,干脆直接把参会的官员一起带了过来,男男女女加起来有四十多个,全部穿着黑色的正装,这气势还挺唬人的。
萧明学和孙凤张了张嘴,说话都不敢大声说了。
孙凤盯着江大桥看了看,喃喃道:“走最前面那秃头是不是有点眼熟?”
萧明山和柳出荷认识江大桥,顿时激动起来。
江大桥领着一众官员走近,温声道:
“我是应天市长江大桥,你眼熟我是很正常的。”
他说完,没理已经吓呆的萧明学和孙凤,扫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收黑钱的经查,问道:“这地儿是谁负责?”
身后一个盘发的三十来岁的女人站出来:“是我。”
江大桥嗯了声,慢悠悠走到李彻身边站着:“现在就处理,我在这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