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防盗门发出吱嘎响动,有人走了出来,门扉的光消失,那人也停在了身旁。
“我能坐坐吗?”
夜里看不见脸,但听声音竹内春认出了他。
是虎杖悠仁。
“嗯。”
得到应许虎杖悠仁才坐下,不热情,甚至安静过了头。
要是会抽烟竹内春都得给他递一根,然后哥俩好的吞云吐雾,一起骂五条悟挂逼狗。
气氛太冷硬竹内春有些受不了,揉着小腿,刚想道别虎杖悠仁说话了。
“春?”
他嘴里仿佛包了块铁,喊得迟疑又混沌。
竹内春怔了下,毕竟虎杖悠仁一直喊他前辈。
“我想问你点事。”
“哪方面的?”
“大学。”
哦大学,竹内春这才想起来虎杖悠仁今年毕业考,不出意外大学会上他们学校。
不合时宜的他想起初次见面的场景,虎杖悠仁穿着橘红的背心,挎着行李包,一头粉色的寸板,阳光又帅气。
他像是无意走到体育馆的学生,突然扔掉背包,敏捷地跨过护栏。
几秒,只差几秒一颗爆发力十足的球就要砸到竹内春的鼻梁。
他惊魂未定,梦游般抬起眼,虎杖悠仁在浮动的尘埃里放下红了一块的手臂,笑着问他:“你还好吗?”
“前辈?”
竹内春回神道:“大学吗,我们学校挺容易上的,你是想帮鹤见问专业吧?”
“……嗯。”
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竹内春一五一十的说起来,说完便感到渴。
“总之,我们学校比不上艺术院校,让他好好考虑,免得后悔。”
“好,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
虎杖悠仁笑了笑,“前辈很喜欢吃辣?”
提这个他可不累了,竹内春扭头,双眼明亮地看着他。
“嗯!非常喜欢!”
“你好像不太愿意喝汤。”
“是啊,超级烫,感觉喉咙都要蒸发掉了。”
“太夸张了吧,其实汤很有营养的。”
“我知道,但是你明白吗。”
“什么?”
“吃了整整一年的土豆,无论它变成什么菜品都会犯呕,这种感觉你懂吗?”
“理解起来有点困难,毕竟我不挑食。”
“……行吧。”
见他起身,虎杖悠仁连忙站起来。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