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据说他的母亲在七年前已经去世。留下的信息十分稀少。”
谢冕收起终端,眸色沉沉,看来要知道父亲和那位萤罗星圣女的事情,还得从别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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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时笙在阳台陪阿垠玩的时候,看到有一位棕发女士在尤里安的陪同下进了花园,那株雪盏花被她取下一片叶子,放在一个特殊的仪器中。
她应该就是昨天尤里安说的梅丽尔女士,在仪器检测的时候,她还拈起了一些花盆里的土壤,对尤里安说了什么。
仪器检测结果出来后,梅丽尔女士对尤利安摇了摇头,没有再动那株雪盏花。
时笙收回视线,知道大概这位梅丽尔女士也束手无策,那么漂亮的花,要是彻底枯萎了该是多么令人心痛……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尤利安不知何时已经送走了梅丽尔女士,提着几套衣服站在门口。
“尊敬的时笙小主人,出席宴会的衣服已经准备好,请您试穿,若有不合适请及时告知。其他日常四季的衣服全部完成还需要几天,请您耐心等待。”
时笙点点头,不经意地问:“那株雪盏花怎么样了?”
尤利安:“很遗憾,梅丽尔女士也束手无策,我正打算将这个消息汇报给谢擎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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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谢凌云脱不开身,让谢冕带着谢擎和时笙前往大皇子妃的生日宴会。
时笙在尤里安的建议下,换了一身崭新的白色小西服。
刚到宴会现场,时笙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陌生视线,他紧紧跟在谢冕身侧,一脸面无表情,步伐不乱。
谢冕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还以为时笙会被这场面吓到畏首畏尾。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贵族男女们围在一起低声交谈。
时笙听不太清,只觉得怀里空落落的,可惜谢冕说什么都不让他抱着阿垠来。
想到这里,他失落地叹了口气。
“那就是刚被接回谢家的小儿子?”
“跟在谢冕身边,还是个生面孔,肯定是他!”
“这孩子看着有点眼熟啊……”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好像就是前些日子星网上很火的那个什么‘鸢尾花少年’!”
“是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没想到他竟然是谢将军的儿子,真是走了大运!”
“那倒是,前几天还是小可怜呢,转眼就变成真少爷了,啧啧……”
在这些或是艳羡或是感慨的目光中,一双嫉恨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时笙。
袁逸天今日是跟着父亲袁卫乾来的。
按理说,这种场合袁卫乾必定是要带着夫人儿子一同参加的,可谁让这次宴会谢家刚回来的那个小儿子也会来。
而袁夫人因为前几天在第三救助院的事情已经被袁卫乾责骂一顿,禁足半月,这次自然不会带她。
甚至因为那件事,他也连带着被臭骂一顿,在袁卫乾原配留下的那个儿子面前丢了脸!
想到这里,袁逸天的脸色更加难看,因为这次宴会父亲把那个登不上台面的弟弟袁慕也带来了。
一来到会场,袁逸天便头也不回地去找自己平日熟识的公子哥,袁慕被孤零零留在原地。
袁慕被带来了又怎样,他已经好几年没出现在这种场合了,根本没人认识他,也不会有人和他说话。
谢擎很快被平日一起玩的朋友叫走了,时笙跟在谢冕身后,看他游刃有余地同那些大人们交谈。
谢冕与外人交谈向来是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