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允华扫了一眼,心头淤堵憋闷。
狗太子。
萧砚珘垂首看向孟澜瑛,伸手拨开了她脸上的发丝:“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孟澜瑛仰起头咧开嘴笑了笑。
“先回去。”他俯身把人打横抱起,放上了自己的马,而后他翻身利落地坐在了她身后,“把那匹发疯的马寻到。”
金吾卫齐声应是。
而后,萧砚珘驱使马,二人往草场方向回去了。
二人回去后,草场上早就聚集了许多人,明贞公主早就急哭了,喃喃的说都怪自己非要拉着二嫂骑马。
晋王妃则安慰自责:“怪我,我挑的马,竟看走了眼,待人寻回来,我自去皇后娘娘面前认罚。”
“回来了。”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
众人忙瞧去,便见二人坐着马慢吞吞地回来了。
晋王妃冷静的躬身:“殿下,臣妇有罪,请殿下恕罪。”
萧砚珘冷冷凝着她,深邃如寒星般的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弟妹也是好意,孤已叫人去寻马,且瞧瞧究竟是什么原因发疯的罢。”
晋王妃神色冷静,并没有被他的言语吓到,周遭人却面色异样。
明耳人都听得出来,太子这是在阴阳怪气呢,真是奇了,太子殿下向来寡淡随和,从未见他说出过这般情绪化的话。
看来这太子妃的份量颇有些重。
明贞公主哭着问:“二嫂嫂,还好你没事,多亏太子皇兄把你找到了。”
孟澜瑛刚想说是卫允华救了她,也好为卫允华揽一份功,但太子直接打断:“好了,太子妃受惊,我们先回去了。”
孟澜瑛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她一路上都没吭声,二人回了寝殿,太子陡然开口:“今晚有宴席,若是母后与父皇问起,不可提及那侍卫。”
孟澜瑛莫名:“为啥?”
萧砚珘也不知她是心大还是叫没有男女大防:“你是太子妃,若是叫旁人知晓你与一陌生男子拉扯独处,于你名声有损。”
他也不想去问她是怎么获救的,那男子有没有碰她,是碰她的手还是碰她的腰。
他的原则让了步,只要人没事就好。
孟澜瑛呆了呆,闷闷的哦了一声,真是奇怪,人命关天的事,难道不该想的是活命吗?谁还有空管这个。
她有些不服气嘀咕:“生死攸关之际,谁还有空管这个,难道说日后我万一受伤流血,我还得看救我的人是不是男子,若是因此要流血而死呢?生死还比不过贞洁吗?”
“当然不是。”萧砚珘蹙眉看她。
“你的性命自是比贞洁重要。”只是流言蜚语的攻讦痛苦有时比命悬一线还可怕,他只是怕她承受不了。
孟澜瑛愣住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话说到了她心坎儿上,为何她就高兴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