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酒店的大床上,他的手被绳子绑在了床头。
这个房间很大,装修豪华,一看就价格昂贵。
沈知南浑身燥热无比,身体接二连三地传来一阵阵潮热,四肢百骸都像是有蚂蚁在啮咬。
很痒,很疼。
尤其是后颈,好像有什么在突突地狂跳。
沈知南尝试着挣开绳索,他试了几次,以他现在的力气,犹如蚍蜉撼树。
他现在脑袋晕沉的可怕,四肢也使不上力气,根本就挣不开绳子的桎梏。
他也不是傻子,经理大费周章给他下药把他绑在这里,继续留在这里等着他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这遭瘟的肥猪经理!
人丑就算了,心还这么黑!
沈知南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观察了一下这个酒店的布局,他发现距离床的不远处有一面全身镜。
他严重怀疑在这么个地方摆个镜子是为了玩什么play。
他在心里又骂了经理一遍。
这又下药又把他绑起来的,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啊!
而且经理居然连他脸上的面具也没给他摘掉,这是想让一会儿来这儿的人享受开盲盒的快乐吗!
沈知南用脚去踢镜子,第一次这么恨自己一米七八的身高。他现在恨不得变成路飞,喊一声“郭沫郭沫若”,腿就能伸长出去。
沈知南尝试了几次就发现拿脚踢行不通,他看到床头柜上的座机,心下一动,拿起来猛地朝镜子砸去。
“嘭!”
一声巨响之后,镜子碎了,其中一块飞溅到沈知南的脚边,他用两只脚将镜子“夹”起来,沈知南用镜子碎片割开绳子的瞬间,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紧接着,他听到门口传来“滴”的一声,房门打开了。
沈知南抄起烟灰缸,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把进来的变态给砸了。
和想象中肥头大耳的变态不一样,倒在地上的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能看出来模样应该不差。
沈知南脑子晕晕沉沉的也没细看,只是气愤地又踹了地上的人几脚。
天杀的死男同!人面兽心的混蛋!
祝你断子绝孙!
谁知道这人居然还有意识,他紧紧地抓住沈知南的脚踝,视线灼热:“你。。。。。。”
沈知南的脚用力挣扎,终于是挣脱了桎梏。
此地不宜久留,沈知南拖着疲乏的身躯赶紧跑了。
他跑的太着急,因此没有注意到,在他挣扎时掉落在房间地毯上的银色小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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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一道惊雷响起,闪电破开黑幕,一场大雨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砸的人生疼。
沈知南浑身都湿透了,他整个人暴露在冰冷的雨里,浑身依然燥热无比。
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事物追逐,他脚步加快了。
沈知南没有回宿舍,他一向早出晚归,和室友一天见不了几次面。
“沈知南”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风评不佳,室友似乎也不太待见他。
沈知南觉得这样也挺好,不用费心思应付室友。
他找了个小诊所,大夫给他开了点药之后,开始给他输液。
沈知南经历这一晚非常疲惫,他想睡觉,但是身上那种难耐的燥热还在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