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尴尬在空气中扩散。
沈知南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他偏头看了傅宴时一眼,发现傅宴时也在看他。
更尴尬了。
沈知南挠了挠脸蛋,又揉了揉眼睛,最后打了个哈欠。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装作很忙的样子。
傅宴时目光聚焦在沈知南的手上,一只手压在脑袋下面,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地握住沈知南打哈欠的手。
沈知南浑身抖了一下。
这是在暗示什么吧!
再配合隔壁激情四射的背景音乐。
绝对是吧!
“打野战,会不会,太羞耻了啊……”沈知南脸偏到一边,声如蚊蚋。
傅宴时拉过沈知南的手,上面有一点擦伤,应该是刚才沈知南搭帐篷的时候弄的。
他从兜里拿出一条手帕,给沈知南简单包扎了一下。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手帕。
藏蓝色,上面还有一点似有若无的藤蔓一样的花纹。
丝绸质地,所以绑在手上很柔软。
沈知南呆呆地盯着傅宴时,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傅宴时浓密纤长的睫毛扑闪着,漂亮的桃花眼认真注视着自己的手,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仔细包扎着。
傅宴时给他包了个挺精致的蝴蝶结,包扎完视线移到omega脸上,似笑非笑地开口:“我刚听你说什么‘打野战’,你想在这儿来?”
就捡爱听的听是吧!
一个疑问句怎么给变成陈述句了!
傅宴时和他的距离挨的很近,说话的时候热气都往他脸上喷。
背景音乐又开始无法无天地响了起来,尺度之大,内容之羞耻,让沈知南不由小脸一黄。
……
沈知南:……
不是,能不能注意影响啊!
这台词说着不烫嘴吗!
傅宴时颇有兴致,挑了挑眉:“来不来。”
沈知南这么正经的人,当然是——
“来!”
老话都说,食色,性也。
还有君子坦荡荡。
当君子就要心胸坦荡,承认自己来感觉了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