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到?”
游承静转身,撞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起初不解其意,直到安静的教室里,全体学生循声回头。
游承静匆匆把兜帽戴回,往角落移步,讲台上的老师呵斥:“一来就迟到,想躲哪去?”
他仓促地收回脚步,站在原地。
“叫什么名字?”
游承静报出姓名。
那老师翻着名单检查,“你,还有这个叶漫舟,一直没有来上过课。”
底下传出偷笑的声音。
那老师瞪他们,“笑什么?”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老师,他们一个宿舍的。”
“难怪呢。”他扔游承静一眼,“不是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
全班哄笑。
游承静等笑声停止,虚弱地解释:“老师,我之前请过假了。”
“你今天请了么?”
“今天。。。。。。睡过头。”
“能拿睡过头当幌子迟到的人,要么是人缘不够,要么是自律不够。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游承静沉默。
老师打量他,不耐烦:“在教室里还带什么帽子?”
他轻声:“。。。。。。我有点,发烧。”
“发烧这么久还没好?那摘下来,给自己散散热。”
全班人看着游承静站在教室最后,一动不动。
对方冷冷道:“我说话不管用么?”
前排的刁文秋看不下去,“老师。。。。。。他好像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既然还能来上课,就说明没什么大事,上课就要有上课的样子。”
说着,对方把眼光往四下的座位转了一圈,嘴里压着股气焰:“每个人都随心所欲,今天你带个帽子,明天他带个墨镜,课堂变秀场,像什么话?”
其实,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只是身为老师的威严被挑战,让人无法不上纲上线。
他看向游承静,最后一遍警告:“你聋了是么?”
安静须臾。
游承静在全班的注视中,抬手,把帽口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