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之内,崇祯初年的几位依附魏忠贤的阁臣黄立极、施凤来等相继被弹劾而去职,朱由检以“枚卜”(抽签)的方式挑选新阁臣。他在天启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召集大臣和科道官到乾清宫,先拜天祈祷上苍保佑,再将推荐的阁臣姓名一一写出,装入金瓯之中.然后用筷子挟出。先挟出钱龙锡、李标、来宗道、杨景辰四人。群臣纷纷说时局艰难,请扩大阁臣数额,于是朱由检挟出周道登、刘鸿训二人。
【此六人就一并被任命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参预机务,以李标为内阁首辅。因来宗道、杨景辰曾名列《三朝要典》副总裁,故在半年后毁《三朝要典》之际去职。崇祯元年十一月,刘鸿训因处置兵变令朱由检不满意而去职,老臣韩爌入为首辅。李标、钱龙锡等仍在内阁。韩爌、李标、钱龙锡均属“东林党”派系的人物,他们积极协助朱由检定“钦定逆案”,恢复天启朝被迫害的东林党人的名誉。因此他们主持的内阁号称“东林内阁”,从而形成了“东林大盛”的局面。另一方面,朱由检亦留下礼部尚书温体仁、礼部右侍郎周延儒、吏部尚书王永光、兵部侍郎申用懋等非东林党的官员,以制衡东林党的势力,这四人被东林党称为“四凶”。所以,跟东林党作对的都不是好东西?东林党之势,可见!】
言及于此,继位之君是有心干事,但如同天幕所说,若非遇上雄才伟略之才,谈何中兴。大明朝,没有任何希望。可是,在最后,儿孙也是尽心尽力谋之,不肯轻言放弃,亦是应了一句话,不到最终失败的一刻,绝不认。
【在朝堂之外,崇祯初年最大的难题是收复被后金占据的辽东。朱由检将这一重任交给了曾在天启末年相继取得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的原任辽东巡抚袁崇焕。袁崇焕此前因私下议和与不救锦州而被弹劾,辞官归乡。一个封疆大吏,私下议和,不救锦州,来来来,都说说,袁崇焕这事是不是也该论论罪了,竟然只是辞官归乡,听起来好委屈是不是?私下议和他是为什么?不救锦州又是为什么?他既然做,有人弹劾,他为此付出责任,应不应该?袁崇焕真一点问题没有,死得非常冤?不会有人以为大明朝皇帝想杀一个人是那么容易吧?瞧瞧我们所知道的那些奸臣,哪怕是严嵩这个有名的奸臣要杀都不容易,东林党,内阁重臣,封疆大吏,哪一个是好杀的?
【像朱由检这样一个基本上没有权的皇帝,他要是真有那么容易杀人可就好了。啊,对,皇帝都不能随便杀的,袁崇焕杀了一个,毛文龙。东江总兵。咱们不管毛文龙是不是有错,袁崇焕凭什么杀一方总兵?谁给他这个权利。谁都可以随便因为他数落的罪名杀害一个封疆大吏?查实过了吗?只凭他说是就是。凭这一条,袁崇焕该不该杀?真当国法是摆设?对,还可以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行,真要是这样,还要标榜袁崇焕忠吗?
【况且,毛文龙被杀不到半年,后金就发动己巳之变,入塞逼京,结果对整个大明来说是好是坏,袁崇焕他需要不需要付出代价?再有一个事,满朝可是唯一写了《贰臣传》的存在,凡是他们家皇帝夸赞的人,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对他们有利,他们才夸。否则谁家会无缘无故去夸一个对他们不利的人?】
必须是不能!
如果不是有人做下的事利于他们,他们都不可能夸,只会费尽心思的把人踩下去。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公平公正的态度。
【崇祯二年十月下旬,后金大汗皇太极在西征蒙古途中决定掉头攻打明朝,兵分三路突破大安口等处长城关隘,山海关总兵赵率教战死于遵化,袁崇焕率关宁军从宁远回防蓟州镇,亦堵截失败,后金军于十一月二十日兵临北京城下,是为己巳之变。袁崇焕率军救援北京,在广渠门外与后金军激战,迫使后金军退却。十一月二十三日,朱由检在平台召见袁崇焕、满桂、黑云龙等将领及兵部尚书申用懋等。袁崇焕穿着青衣玄帽入宫,强调形势严峻,朱由检“慰谕久之”,袁崇焕又请率兵入城,朱由检不许,赐给他貂裘和银盔甲后结束这次召见。都说朱由检疑心重,袁崇焕干的事,他把毛文龙杀掉后,一家独大,他难道真无半点坏心?到这个时候,清兵都杀进来了。他自己既挡不住清兵,又把能挡的人杀掉,真不该死?
【结果摆在眼前,如果袁崇焕真厉害,便不会有有己巳之变。朱由检还对崇祯不够信任吗?都放过他杀一方封疆大吏的事了。换成别个皇帝,早把他杀了。大约与此同时,温体仁已上密疏弹劾袁崇焕通敌。十二月初一日,朱由检再次召见袁崇焕及满桂、祖大寿等时,就斥责袁崇焕:“尔擅杀大帅,以至今日。今又不能捍患御侮,则平日恢复之言何在?”命锦衣卫将袁崇焕逮捕入狱。袁崇焕死得到底冤不冤,我们也希望在将来有一天有更多证据证明。
【同时,朱由检派孙承宗安抚东奔的关宁军,并以梁廷栋、满桂分别为文武经略,替代袁崇焕。十二月十七日,朱由检命满桂出击永定门外的皇太极大军,反遭重创,满桂阵亡。皇太极亦意识到拿不下北京,便在留下表达议和之意的书信后及时撤军,崇祯三年二月十六日从董家口出塞。己巳之变是继庚戌之变后明朝京畿所受到的又一次重大威胁,朱由检追究有关官员的责任,兵部尚书王洽死于狱中,蓟辽总督刘策、山西巡抚耿如杞、总兵张士显等文武大员被杀。八月十六日,朱由检数落袁崇焕“付托不效、专恃欺隐”以及给哈剌慎卖粮从而间接支援后金、图谋议和、纵敌不战、遣散援兵等罪状,将他凌迟处死。
【外敌入侵,内部勾结,大明被一个满清都打到北京来了,当时大明当真菜成这个样子?永远不要小看汉奸的力量,汉奸,出来一两个就能够瓦解我们的内部,如祖大寿,洪承略……打败我们的不是外部力量,而是内在。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内奸永远最清楚我们的弱点,当他们为敌人出手时,我们没有办法抗衡。而此时的大明朝,不仅仅是内忧外患,也是灾荒频繁、粮食歉收,西北和中原受灾尤甚。
【崇祯元年,遭受大旱的陕西澄城爆发王二起义,他们杀死知县、啸聚山林,拉开明末农民战争的序幕。陕西各地走投无路的农民与边镇逃兵、被裁撤的驿卒等合流,纷纷揭竿而起。这些起义者各自为战、流动性强,所以被统治阶级称为“流寇”。
【崇祯二年四月,朱由检任命杨鹤为陕西三边总督,接替已故的武之望,负责处理陕西民变。朱由检对于民变采取以抚为主、以剿为辅的方针,指出:“秦贼蔓延,虽因无岁,总由贪官债帅不恤军民,恣行剥削,以致转徙为盗。自今边方文武,俱宜遴才选补,不得听人规避,徒取备员。其官兵分合事宜,兵部密行督抚,相机剿灭。”有时候看着崇祯都会觉得,如果他不是在明末,不是在这样的恶劣的情况下,他也可以是一个中兴之君。他很努力,也算聪明,但历史没有如果。】——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酌中志》《崇祯遗录》《静志居诗话》《三朝野纪》《三垣笔记》《明季北略》《明史卷一百十四列传第二》《国榷》《明史》《大明皇帝实录》
第97章无伤百姓一人
内忧外患,更有家贼难防,如此局面,又有谁敢说他去,一定能够解决?能够做得比崇祯更好?
【杨鹤贯彻朱由检的这种方针,陆续招安了一批起义者,其中最大的成果是崇祯四年招安神一魁。但由于根本的社会矛盾没有解决,所以许多起义者在接受招安后因得不到有效安置而重新起义,神一魁不到一个月即“复叛”。朱由检闻讯震怒,于九月二十三日下令逮捕杨鹤,将他遣戍袁州,代之以主剿的延绥巡抚洪承畴出任陕西三边总督,要求陕西督抚“鼓励道将,速图剿定”。
【土地兼并,社会矛盾突出,大明到这儿,得亡,不亡都不成。不推倒重来,重新构建新的秩序,是不可能安定天下。可是当时明朝的情况,再像以前一样?也不见得适用。彼时的大明朝有多少资本诞生?宋朝时,汉人从来没有落入过底谷,竟然连半壁江山都不复存,可是元朝给他们一个错觉,以至于他们觉得,咦,好像被别族统治也不错,甚至蒙元比起他们以前的朝代更好忽悠。
【无论后续皇帝怎么样,凡是开国之君,都非常清楚明白民为何起义,如果想要安天下,他们必须对付世家贵族,给最底层的百姓活下来的机会。饶是我们视为是暴君的刘彻,终其一生都在不断对付世家贵族和诸侯王。杀是一回事,算缗告缗之法,都是在针对富商和豪强们。但凡不是那么干的皇帝,最终的结果是放任这些本来就居于上位的人,更进一步剥削百姓,不限于兼并土地,更是以各种名义横征暴敛。
【总有人说朝廷加赋税导致各地民变多生,不会有人以为这些赋税都都送到国库手里亦或者皇帝手里吧。真要是皇帝能够有钱至此,也不至导致他连军饷都发不出来,从而连军队都叫不动。而此时的大明农民起义军声势是越来越大,张忠献,李自成,各路兵马都在往大明而来,最终的结果是……
【崇祯十七年正月初一,雄踞西安的李自成也在这一天建国号大顺,年号永昌,随后挥师东征山西,直捣北京。在岌岌可危的局面下,迁都南京之议浮上水面。据说在上年清军第六次入塞时,朱由检就与周延儒商量过南迁,但被皇嫂懿安太后(张皇后)阻止。
【正月初九日,兵部收到李自成下的战书,约定三月初十日决战于北京城下。朱由检召见阁臣,流泪说道:“朕非亡国之君,事事乃亡国之象。祖宗栉风沐雨之天下,一朝失之,何面目见于地下?朕愿督师,以决一战,即身死沙场,亦所不顾,但死不瞑目。”内阁首辅陈演、次辅魏藻德等纷纷请求代帝出征,朱由检都不同意,最后同意由山西籍的阁臣李建泰督师。
【李建泰未至山西,山西省城太原就在二月初八日陷落,李自成颁布讨明檄文,内称“君非甚暗,孤立而炀蔽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要求朱由检君臣马上投降,可保荣华富贵。二月二十一日,李自成在宁武遭遇周遇吉的顽强抵抗,最终还是将其击败,从此入京之路畅通无阻。在此期间,朱由检想调辽东总兵吴三桂率关宁劲旅来京勤王,但因不愿放弃宁远以及饷银不足等问题而作罢。明廷内部围绕南迁的争议也公开化,李明睿上疏疾呼南迁,遭到兵科给事中光时亨的强烈反对,斥为“邪说”。吴三桂,汉奸,卖国贼!】
咬牙切齿的骂着卖国贼,沈悠继续道:【内阁首辅陈演亦不赞成,左都御史李邦华则提议太子和诸王先南迁。朱由检见南迁争议很大,便于二月二十八日表态拒绝南迁,声明:“国君死社稷,义之正也。朕志决矣!”三月初三日,出征在外的李建泰也上疏请求南迁,并愿奉太子先行,朱由检召见群臣议论,依然分歧很大,光时亨甚至说太子先行是模仿唐肃宗即位灵武的故事,但在谈到战守之策时,诸臣集体沉默。朱由检先是重申“国君死社稷”,再看到诸臣集体沉默后,拂袖而起,斥责:“朕非亡国之君,诸臣尽为亡国之臣!”
【三月初四日,朱由检封辽东总兵吴三桂为平西伯、平贼将军左良玉为宁南伯、蓟镇总兵唐通为定西伯、凤庐总兵黄得功为靖南伯,其余总兵也都有升迁。与此同时,朱由检决定放弃宁远,征辽东总兵吴三桂、蓟辽总督王永吉率兵入卫,又征调唐通、刘泽清率兵入卫,结果刘泽清不奉诏,在劫掠临清后南奔;吴三桂手下虽有五千精兵,但因为要内徙关外军民,拖慢了速度;只有唐通的两千(一说八千)勤王军及时赶到,被派去守居庸关。
【三月十五日,居庸关破,唐通投降。三月十六日,李自成的先锋抵达京郊,陷昌平,焚皇陵。这一天,朱由检一边从容喝茶,一边在中左门以“安人心、剿寇、生财足用”为题考选滋阳知县黄国琦等33名地方官。亥时,他接到这个消息,脸色骤变,起身入宫。三月十七日,朱由检上朝询问守城之策,君臣对泣,束手无策,甚至有人提出起用“逆案”中人(即阉党),朱由检挥泪用手指在桌案上写下一行字(一说“文武官个个可杀,百姓不可杀”,一说“文臣个个可杀”),让东厂太监王之心看过后就抹去。
【当天,李自成的军队开始攻城,守城的三大营多为老弱病残,毫无战斗力,一触即溃。朱由检情绪失控,他“仰天长号,绕殿环走,拊胸顿足,叹息通宵”,大呼:“内外文武诸臣误我!误我!”朱由检有重振朝纲之心,可是以他一己之力,根本无力回天。在他身边文武诸臣,有几个是忠心的,都说朱由检生性多疑,也不想想大明朝的这些官都是怎么在骗他。他哪怕一开始不多疑,到后来他发现群臣都在骗他,他怎么能不怀疑?在一群骗子堆里挣扎,还得被人控诉他多疑?】
无可用之人,每一个都有他们的私心,甚至他们更是完全都希望大明亡了,好迎接另一个全新的王朝。亡国之路走到今日,君有君的问题,臣,怕是也会把崇祯往死里骗,死里哄。
【三月十八日早晨,朱由检最后一次召见阁臣,说:“不如大家在奉先殿完事(自杀)”。同日,李自成派已经投降的太监杜勋、申芝秀到北京城内,与朱由检交涉,开出的条件一说是“割地讲和”,让李自成在西北割据称王,犒饷银百万两,可协助平定其他起义军及辽东清军,但不朝觐;另一说是要朱由检“逊位”。总之,朱由检没有答应。如此,李自成下令继续攻城。未时,一群回回人(一说太监曹化淳)打开了广宁门(彰义门,今广安门),外城陷落。
【北京城,紫禁城,两百多年的大明朝……朱由检得知外城陷落的消息后,欲召总督京营的襄城伯李国祯率三大营护驾,太监报告这些兵已经溃散,劝他快逃。朱由检带着太监登上紫禁城后的煤山(又称万岁山、万寿山,今景山)眺望,发现北京城已经被重重围困,难以脱身,便下山回到乾清宫。初更,朱由检召妹夫巩永固、刘文炳带家丁护驾,两人回复按祖制不得拥有家丁。随后,朱由检安排太监王之心、栗宗周、王之俊带着三名皇子(太子、定王、永王)出宫,送到成国公朱纯臣等人那里,接着与周皇后等嫔妃举行最后的酒宴,要求她们自尽。周皇后回到坤宁宫就自缢了,袁贵妃被朱由检砍伤。随后,朱由检怒吼着“为什么要生在我家”,先后挥剑砍向长平公主和昭仁公主,前者被砍断手臂而昏厥,后者当场死亡,又派人到各宫催促懿安太后及西李自尽。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朱由检如此残忍杀害后妃和女儿,参考靖康耻,落在金人手中的后妃和公主们,生不如死。没有能力保护妻儿的朱由检,也怨也恨。最后只能是亲手残忍的杀害自己的女儿。其后,朱由检召见提督京城内外太监王承恩议事,并与他饮酒。三更,朱由检到王承恩住处,换上大帽及宦官的衣服,手持三眼铳,带着数百名(一说数十)太监先后到朝阳门(齐化门)、崇文门、正阳门突围,均告失败(一说没有突围之举),朱由检被迫与王承恩回宫,换了衣服。此时已是三月十九日的五更,朱由检亲自撞钟召集文武百官,但无一人入朝(一说未撞钟)。最后,他与王承恩登上煤山,在一棵树上自缢,王承恩也相对自缢。据说朱由检临终前徘徊许久,感慨群臣中没人陪他,又自我安慰说群臣不知道自己行踪,然后才自缢。而当人们发现朱由检吊死在煤山上时,朱由检留下御书衣襟曰:“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朱由检在最后,杀妻杀女,也愿意自杀殉国,却留下这样一份遗书,任贼分裂,无伤百姓一人。他想当一个皇帝,也心存百姓,可是,他所处的局面,他已无力回天。】——
作者有话说:资料来源:《酌中志》《崇祯遗录》《静志居诗话》《三朝野纪》《三垣笔记》《明季北略》《明史卷一百十四列传第二》《国榷》《明史》《大明皇帝实录》
第98章攘外必先安内
亡国之君,以身殉国,这已然是一个王朝结束最好的体面。
【同年五月,吴三桂开山海关,迎清军入关,占据北京。清摄政王多尔衮宣布为朱由检发丧三天,为此需要拟定庙号和谥号。这项任务被交给李明睿,李明睿拟庙号为“怀宗”,谥号“钦天守道敏毅敦俭弘文襄武体仁致孝庄烈端皇帝”,陵号“思陵”。大明亡了,到了如此腐朽不堪的地步,李自成攻入,并不令人惋惜,只是可叹最后却是大清得了天下,以令此后我们中原沦丧,从此百姓水深火热中,也令我们遭受列国的欺压,一次一次吸我们的血养己。我们所恨的,从前都是那如同侵略者一样视我们为仇人,恨不得把我们尽都灭尽的狗屁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