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靠在墙边,手中的车钥匙不知何时已被捏弯。
彩子抱着战术本,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明天还有比赛。。。但你们这样的状态。。。”
“打。”流川枫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决。
他盯着花音毫无血色的脸庞,又重复了一遍:“要打。”
樱木的红发在惨白灯光下像团燃烧的火焰。
咚!!
他把头重重砸在地板上,沉闷的撞击声在病房里回荡:“当然要打!这是姐用命换来的全国大赛。。。”
声音突然哽住,他别过脸去,“我们要连她的份一起。。。”
安西教练的镜片闪过一道反光:“很好。现在,除了陪护人员,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彩子:“我留下照顾音音。”
流川枫没有抬头,只是默默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用行动表明态度。
“喂!臭狐狸你——”樱木正要发作。
安西教练轻轻按住樱木的肩膀:“流川同学留下。樱木,你回去休息。”
他转向其他人,“明天早上七点,体育馆集合。”
病房的灯光调暗后,流川枫坐在病床旁,像一尊冰雕。
他盯着输液管里匀速下坠的药滴,数着:
一滴。
两滴。
三滴。
03:27。
月光在流川枫的睫毛下投出锯齿状的阴影。
他瞳孔随着心电监护仪的绿光,
规律地收缩。
04:13。
输液管轻微晃动。
流川枫的右手猛地攥紧座椅扶手,
左手却稳稳扶正了输液瓶。
05:00。
第一缕晨光切开黑暗时,
流川枫伸手挡住花音的眼睛,
他想触摸花音的脸,
指尖悬在空中颤抖了三秒,最终只是轻轻压了压被角。
06:40。
流川枫俯身时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花音苍白的脸,嘴唇在距额头1厘米处停住,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