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和宁次虽然是同时离开的村子,又同时返回,但回来后的“待遇”却不一样。
鸣人在火影室里对着纲手撒泼打滚,“为什么宁次就可以带队出去做任务啊啊啊啊啊?”
纲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因为宁次是中忍。”当年那场中忍考试,鹿丸和宁次二人已经顺利晋升。
旁边的小樱还不忘补刀,“现在只有鸣人你是下忍哦,大家都通过考试了。”
按照木叶的规定,中忍已经具备独立领导小队执行任务的资格,而下忍除了一些遛狗逗猫的d级任务,执行其他任务需要由更高级别的忍者带队。
“啊啊啊我不管!!”
纲手被吵到脑壳疼,一个卷轴飞出去把他的脑袋砸出一个硕大的冰淇淋球,“现在就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和小樱。”
倒在地上的鸣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高高举起双手双脚,“好耶!!”
只是旁观看戏却莫名其妙被拖下水的小樱:“诶?诶!”
火影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合上。
纲手靠在椅背上长舒出一口气,“你还真是了解鸣人。”说是任务,其实更像是出师考验,让鸣人和小樱去卡卡西那里挑战。既可以测试他们这段时间成长得如何,又可以让鸣人暂时安静下来。
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凭空瞬身出现一个身着暗部制服的人,“啊,年轻人嘛,精力旺盛,是这样的。”像她这种社畜可不觉得有任务是好事。
“不是都跟你说过,没外人在不用戴面具?”
加奈没有在这种小事上与纲手争执,顺从地把面具摘了下来。
纲手左看右看,比起冷冰冰没有生气的面具,果然还是这样比较顺眼,“你也是年轻人,朝气点。”
“那我辞……”
“驳回!”
“哦。”
加奈本以为离开村子去给友弥当贴身护卫的那一年多时间里,纲手会顺理成章地换上其他人,却没想到她宁愿抗住顾问团的压力也要将这个位置空出来。
“加奈,”纲手当时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人不是机器,做不到铁石心肠。”
她苦笑一下,“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不过是早晚的事,”加奈开诚布公地与纲手谈过,“换作是我,也不会让一个日向分家做暗部部长的。”
所以我是代理部长,而不是正式的。
纲手与那双莹白的眼睛对视着,那像一泓平静的深水,波澜不惊,她眨了一下眼,却没有移开视线,睫毛像枯尾蝶般颤了一下,眼尾浮起轻柔的弧度。
——她竟然知道。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纲手想起自己是如何拿这个位置利诱她的,不由感到一股羞愧,她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包容了。
加奈从来不把火之意志挂在嘴边,总是发表一些想辞职想退休想咸鱼的消极言论,但她为木叶做的,已经远远超过了很多人。
或许这才是老师执意将她留在暗部的最重要的原因。
如果说一开始纲手只是贪图加奈好用才强留她在暗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是真切地为加奈所背负的命运而感到了遗憾,和愤怒。
“你再等等我。”纲手说,“总能找到办法的。”让你、让你的弟弟、让你的族人挣脱笼中鸟的桎梏获得真正的自由。
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重复了一遍,“一定会有办法的。”
纲手当时说出那番话是真心的,即便她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但那份决心是真挚的。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命运有时残酷到连等待的机会也不给。
比砂隐村被袭的消息还要早了半天传来的,是宁次的死讯。
通灵兽口中吐出的,是已经被血浸透了一半的卷轴,上面只有极其潦草的几个字,拼凑出了叛忍组织正在抓捕各村尾兽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