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凤仪:“嗨,这算什么,出不了力她出钱就是了。”
沉容噗呲一声笑:“内田太太,你这是眼前真佛您不拜,偏要去西天求活佛。”
内田缨子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舍近求远的意思。”沉容指着曹凤仪,“这可是少帅夫人,可不比我好使多了。”
曹凤仪嗔怪沉容促狭。
内田缨子也笑了:“陆太太说的对,不过我们慈幼院规模还不大,少帅夫人平日里太忙了,我们也不敢劳动。”
“若是夫人有空闲了,我倒是也想请你去我们慈幼院走走。”她对曹凤仪开口。
曹凤仪一口应了下来:“这好说,等我空闲了就去,平日里慈幼院有什么需要的你也尽管开口。”
几人又说了说慈幼院的事情,接着感叹了一下如今时局。
“好在滨城有大帅坐镇,如今又有了陆厅长,这滨城倒是比其他地方强多了,希望以后都不要有战乱了。”内田缨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曹凤仪也感慨:“内田太太是个有慈悲心的人。”
沉容也随大流点头。
不一会,内田缨子的同伴找了过来,说是领事夫人找她过去摸牌。
内田缨子起身,谦卑道:“那我就先告辞了,关于慈幼院的事情我下次再去拜访陆太太。”
沉容笑道:“好啊!”
等她身影走远,沉容立马收起笑容。
“你怎么跟变脸似的,这位内田太太挺好相处的,对我们这的事懂得也多,关键人家是真心善,做了不少好事,他丈夫还经常去给平民义诊,夫妻两个都是好人。”曹凤仪笑她。
沉容一脸单纯,苦恼揉脸:“就是她一直笑害得我也跟着笑,脸都笑僵了。”
曹凤仪也深以为然,这倒是:“他们日本人就是喜欢笑。”还笑的谄媚,假得很。
沉容试探问道:“嫂子常和这些日本人走的近?”
曹凤仪摇头,压低声音:“我们家三太太和他们这些日本人走得近,特别是领事夫人,那是天天都要一起打牌的。”
“这不是大帅想要跟他们借点钱嘛,三太太和她们拉近乎呢?”
曹凤仪挤眉弄眼地笑了一下,低声又道:“我们二太太就专门和俄国夫人太太打交道,你说是不是有意思。”
沉容也笑:“大帅是挺有意思的。”,左右逢缘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两人相视一笑,沉容问她:“那你呢?”
曹凤仪看了眼左右:“我倒不用和外国人夫人太太打交道,我啊,就管管家里的事情就够了。”
她看到了熟悉的人,起身和沈容招呼:“我先去招待客人了,你自己找地方窝着。”
曹凤仪走后,又有几波人来和沈容搭话,都是奔着交好陆临来的。
看来他最近事情办的不错,她的身价也是水涨船高了,最后烦不胜烦,她索性换了个地方躲清静。正窝在沙发上看报纸呢,不想也有和她一样心思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有人。”
这本就是会客厅,又不是她的专属房间,沉容笑道:“没关系,若你也是躲清静,请坐。”
女子端庄秀丽,笑容可亲:“那就叨扰了。”
她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掏出一本书,靠着灯仔细阅读起来,沉容小故事看完了,好奇地打量着这姑娘。
见她手中的书有些老旧,便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见里面画了很多梁柱架构,脱口问道:“你是学建筑的?”
那女子笑着摇头:“不是,我是学人文历史的。”她举起手中的书,“这是我从别人那里买来的藏书,觉得挺有意思的。”
沉容好像知道她是谁了。“你是滨城大学的老师吧?”
女子点头。
“您呢?”
沉容有些羞愧:“我无业游民一个,靠人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