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忍耐到几乎要发狂——
“瑞克,”我忽然停下来,垫脚,抬手摸摸他的头发,“烦躁飞飞。”
这叫顺毛。
手感和小瑞克熊好像,都蓬蓬软软的。
瑞克·桑切斯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下一秒,瑞克·桑切斯弯腰把脑袋抵在我肩上,发丝在指缝间蹭过,蓬乱的头发蹭进我的颈窝。
一只沉甸甸靠在我身上的人形大熊。
“甜心,”他唤我,“你还在生气吗?你发一个玩世不恭的脾气,去搅乱时间逻辑,就只为让我脱困……戴安比瑞克要酷炫多了。”
瑞克·桑切斯紧紧扣住了我的腰,并不容置疑地缩小范围,我就像撞进他怀里。
“戴安,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他压低声音,姿势迫使我完全贴在他身上。
我的脸被迫贴住瑞克·桑切斯的领口,感受到他形状明显的锁骨,太近了,令我有些羞怯得说不出话。
半天,“好了,够了,瑞克怎么这么突然说这些呀?”
“过敏反应。”他胡诌。
地面,瑞克·桑切斯随着呼吸起伏的倒影宛如捕食者缓缓张开的网,对准怀中的猎物。
瑞克·桑切斯已经无法忍耐。
……
夕阳下,橄榄球场临时搭建的舞台已经亮起,近处,台下已经挤满观众,远处,有人盘腿坐着,膝前放着纸袋装的啤酒……
风把舞台幕布吹得猎猎作响,主持人激情四射:“是时候沉浸在甜腻与痛感之中了,现在有请纽约重量级乐队!脏雪!”
所有人都在呼唤他的名字——阿舍·莱恩扯过有线话筒:“献给你。”
贝斯手拨弦的瞬间,整个橄榄球场共振,如同被拖进鲸鱼的腹腔……
演出氛围格外好,但我没能参与到。
瑞克·桑切斯突然开传送门送我去芝加哥吃深盘披萨了,巨型热量碳水炸弹,厚得要死的芝士奶酪,肉酱,番茄。
极端的满足感一起给到,美国人不胖谁胖。
我和瑞克·桑切斯吃到最后,互相都对芝士产生了恨意。
回来的时候演出已经散场。
怎么就那么巧就错过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阿舍·莱恩沉默地站在一片狼藉的空橄榄球场,目睹一扇荧光绿色的传送门凭空开启。
暮色中,他的金发像团汹汹的火焰。
自卑少年时期默默暗恋的人,与另一个人从中踏出,像从前一样,从阿舍·莱恩的身旁经过。
但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
“不知名路人,本人阿舍·莱恩,素食者,为了戴安·沃斯,我跟你的战斗开始了!”
瑞克·桑切斯面对突然指鼻子登场的情敌,纹丝不动,泰然自若:“well,well,well,让我看你的狂妄能坚持多久。”
阿舍·莱恩vs瑞克·桑切斯。
胜利者的奖励是,和戴安·沃斯约会的机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