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戴安·沃斯的脸颊倏地烧了起来,从耳尖一路红到脖颈,鼻梁和两颊散落的浅褐色雀斑也可爱极了,眸底湿漉漉的,闪着微光,更像小鹿了。
——简直是明晃晃地得意忘形。
瑞克·桑切斯脸变很臭,眉毛倒八眼皮半耷,感觉属于气急败坏下先骂一句口语化的脏话,接着:“不,我只是不爽被一个被惯坏了的认为自己能掌控全世界的用窃听器来满足安全感的胆小鬼命令着。”
“窃听器?”旁边偷听的国防部前同事捕捉到关键问。
“什么,我可没有说美国总统尼克松为了取得民主党内部竞选策略的情报要潜入位于华盛顿水门大厦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办公室安装窃听器并偷拍有关文件,随便了。”
瑞克·桑切斯耸耸肩,把我拉走。
“……你要带我去哪啊?”
“戴安,想不想去看全。裸。脱衣舞会?”
不要在麦卡锡主义盛行的余波时期说美国政府坏话。光是前面胡诌的深层政府就足以定罪瑞克·桑切斯了。
除了苏联那段,前面他是不是没在说谎?
美国政府宣布瑞克·桑切斯违反了《史密斯法案》(禁止宣扬推翻政府),会让他付出代价。
简单的是追杀他,其实并不牵连戴安·沃斯。
但我不知道。
我只是被瑞克·桑切斯带上去看全。裸。脱衣舞会,还没看上,大早上人家没开门,就和他变成了亡命雌雄双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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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约会我被带到没开门的脱衣舞俱乐……
我被带到没开门的脱衣舞俱乐部很无语,本来也没有想看,于是转身就走。
瑞克·桑切斯跟着我,理直气壮地摊手:“我之前每天这个点都在实验室。”
“我不信,”我回头说,“瑞克肯定会偷偷溜走,再造个机器人自己放实验室。”
我开玩笑的。
“确实是这样。”瑞克·桑切斯笑起来,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整齐而锋利的鲨鱼牙,看起来爽朗又邪恶。
天空忽然卷起狂风,螺旋桨的轰鸣撕裂空气,像滚雷碾过云层。
忽地,瑞克·桑切斯按住我的肩头,将我拉到他身后。
“承认吧。”
“嗯?”
我不解,又困惑地张望朝空中巨大噪音的来源。
武装直升机庞大的轮廓压近,机腹的武器挂架清晰可见,舱门大开,黑洞洞的枪口微微调整角度,冰冷的眼睛锁定了地面。
“桑切斯!你违反了史密斯法案,涉嫌叛国。”
瑞克·桑切斯对我,嗓音低哑,毫不掩饰地透露他的不屑与疯狂:“戴安所说的平等、正义、和平在你自身弱小时都是可笑妄想,道德与规则都是狗屁,而我,瑞克·桑切斯,是能实现你一切幻想的最伟大的科学家。”
我怔住。
在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