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看实验室小白鼠的眼神扫了你一眼,鼻腔里哼出一股冷气:“看来你真是废物到了极点,连让那位大人‘废物利用’的资格都没有。”
你心里的小人疯狂鼓掌:谢谢啊!
这种“被切片研究”或者“做成魂器边角料”的宝贵资格,打包送你你要不要啊亲?
你脸上却条件反射般堆起一个标准化的、人畜无害的假笑,没吭声。
弗兰似乎也懒得跟你这“废物”多费口舌,丢下一句:“滚出来。我的新口味…咳,新配方魔药,需要实验体。”
在这个纯血至上黑魔法至上的家族里,哑炮,是最好用的实验生物。亲生哑炮,那就更好了,还没有逃离家族的可能性。
你顺从地爬了出来。
刚靠近,弗兰立刻夸张地捂住鼻子,眉头皱得能夹死狐媚子:“梅林的臭袜子!你身上什么味儿?下水道巨怪刚在你身上开过派对?去洗澡!立刻!马上!别污染了我的魔药实验室!”
你继续保持那副“乖巧jpg”的笑容,从善如流。
等你把自己刷掉一层皮,带着一身廉价肥皂味回来时,弗兰依旧一脸嫌弃:“…别笑了,泽尔。你笑得让我胃里翻腾。”
你立刻切换表情,龇出两排大白牙,力求把和善二字写在脸上:“真是抱歉啊,亲爱的弟弟。”
弗兰被你呲得移开了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会长针眼。
弗兰的魔药实验室,其实你一直觉得更像某种非法人体实验的刑讯室,弥漫着诡异的甜腥和硫磺混合味。
他一指桌上那杯东西:
杯子里,盛着一汪灰白色的、粘稠的、仿佛沉淀了无数死皮细胞和过期脓液的浑浊液体。它还在缓慢地…蠕动?冒泡?总之不像地球产物。
你没有丝毫犹豫,仰头灌下。
一股极致的、撕裂般的剧痛从你断裂的肋骨处炸开!紧随其后的,是深入骨髓、让人恨不得把骨头抠出来挠一挠的钻心蚀骨的奇痒!
两种极致的感觉在伤口处疯狂搅拌!
像有一万只火螃蟹在你骨头缝里开摇滚演唱会!
“呃…嗬…”
你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双手本能地抓向剧痛的源头!
弗兰冷酷的声音响起,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锁死了你的四肢!
你只能徒劳地抽搐。
视线开始模糊,冷汗浸透刚换的衣服。
强烈的疼痛感让你剧烈的喘息着。
精神恍惚间,你感觉你的下巴被人抬了起来,那杯剩余的、令人作呕的灰白粘液,被弗兰粗暴地灌了进来。
“别浪费啊,废物。”
弗兰的声音带着施虐的快意,在耳鸣的嗡响中显得格外遥远,
“这可是你这辈子离‘魔法体验’最近的一次了,好好享受吧,哑炮!”
最后一口魔药下肚,剧痛和奇痒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你的意识。
眼前一黑,你像截烂木头般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