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内春胆战心惊,抖着手去牵他。
夏油杰十分顺从,甚至贴心的接过雨伞。
情绪稳定,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他把人领回宿舍推进洗手间,又找出衣服一股脑塞进去。
“洗澡!”
夏油杰抱着衣服,迟钝地眨眨眼:“我没那么容易感冒。”
“少废话!”
夏油杰被他推得险些撞上门框,不久房间里响起水声,竹内春这才脱力的瘫在床上。
有些茫然,一路上无法言说的他们之间居然有了一层隔膜,撕不开也烧不尽,好像许多心事都被藏起来了。
等人出来,竹内春横眉立眼地指了指面前:“坐。”
夏油杰扯了扯嘴,发现笑不出来,他垂头藏住表情,乖乖地坐在凳子上。
吹风机在呜咽,这让夏油杰想到了自己的心。
他关严的心门被秋田春随便地推开又敲响。
“够了。”
嗡鸣的机器盖住了他的声音,夏油杰突然感到厌烦,他夺走吹风机,想要用咒力将之扭曲,却又徒然僵在原地。
秋田春茫然地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担心。
他恍然回神,发现自己呆在普通人的宿舍里,这里没有诅咒,没有杀戮,这里充满了生活气息,只有和平。
夏油杰难过地看着他,明明自己碎得彻底,却仍要装作风平浪静地样子说:“我大概太累了。”
“可是不吹头发会感冒……”
“春。”
竹内春闭上嘴。
狭窄的单人床高高隆起一团,夏油杰第一次以一种拒绝他靠近的姿势睡着了。
竹内春坐在书桌前发呆,时间不知不觉流走,天色将黑时,他拿上钱包小心翼翼离开。
买饭花了半个小时,他回到一片漆黑的宿舍。
“杰?”
屋子静悄悄地,他放下东西去开灯,却被重重压在门上,紧跟一缕湿发黏上脖颈,没忍住竹内春抖了抖。
“去哪儿了?”夏油杰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竹内春有些害怕,抖着嘴说:“我出去买了晚饭——?!”
嘴唇被封住,是比从前还要凶狠的力度,激烈到竹内春几次反抗又被重重压回门上。
他们不像在接吻,更像在争吵。
竹内春用力推开他,可身体却发软地向地上滑。
一股力道提着他,像面团一样翻了个面落在床上,夏油杰把他的t恤揉成一块烂布,草草脱掉扔下床,被子一盖,凑近咬住他的耳朵,竹内春没忍住哼了声。
不知道夏油杰在笑什么,滚烫手掌落在牛仔裤腰上——
“别!”
“春。”仿佛恶魔脆弱的低语。
竹内春的抗拒尽数吞回肚子,他很怕,却又抱住夏油杰,像哄小孩一样揉他粗黑的头发:“出什么事了吗?”
夏油杰的身体一滞,随即更加汹涌的吻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