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悲悯的眼神,让苏妘的心间一阵颤粟。
她看著容洵,“你別说对不起,下回轻点儿就是。”
容洵微微含笑,“好。”
说话间,他將人重新揽入自己的怀里,绣著她发间的清润暖香,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师父,你抱得太紧了,我都有点儿喘不过来气了。”
容洵在她一声声的师父里,就像是如梦初醒一样,她唤他师父,不是容郎,也不是容大哥。
就像这里的一切一样,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是一场触不可及的梦。
这场梦,他拉住妘儿的手,那么的真实。
苏妘看著不断磨搓著她手掌户口位置的手,不解的抬头,“师父,你今天很不对劲。”
容洵一笑,亲了亲她的额头,“胡说。”
她看著他的笑容,带著几分神性一样,既像是被她拉入凡尘的神明,又像是离她有些距离——
容洵面带笑容,扣住她的后脑勺,亲上了她殷红的软唇。
这一次,男人非常的轻柔。
一如既往的,温柔到她心里都是暖意。
这个吻很长。
长到苏妘娇喘了好几回。
吻到她的嘴唇都有些发麻,抗议似的捶打了容洵的胸膛,“不要了。”
容洵黝黑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了下,这才睁眼,看著眼前那张刻入骨血里的眼脸,他的唇角始终带著和煦的笑意。
他抬手,为她擦了擦唇角瀲灩的水光,“好。”
当他们手牵手的走出屋子。
观星台玄明楼外,萧陆声一身玄衣负手而立的站在栏杆边,他看著巍峨的玉璽国皇宫,看著天边火红的火烧云一动不动。
微风吹动他的衣摆,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是这时,容洵鬆开了苏妘的手。
苏妘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容洵。
容洵微微頷首,“我去皇仪殿等你们。”
皇仪殿,萧瑶的寢宫,他们每次回玉璽国,也都是在那里的膳厅用膳。
苏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容洵已经走下阶梯,那一袭白衣白髮,看著飘逸如仙,与刚刚与他缠著索吻的男人,好似不是一个人。
直到不见容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