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预示着,卫昭不能在族中独大,也预示,下任家主未必是他。
大多卫家人以他为荣,但有些人却觉畅快。
卫昭当年被他们摁在池塘里喝污水,见到他们只能躲着走,也配在他们面前威风?
就该打压他,让他难堪,让他滚出青云街。
仆人爬上梯子,手刚要碰。
一个清润的声音道:“慢着!”
江夷欢握住卫昭的衣袖,恳切道:“伯父,能不能别摘?”
卫父道:“你可知在我朝,只有丞相与亲王才能挂府?其余人等皆不可!”
“我哥哥说卫昭先平边境,再定七州,他劳功苦高,本可封异姓王,但陛下不给。以他的功劳,挂府也当得起。”
卫晗嗤笑:“你以为你是皇帝?你说行就行?”
江夷欢抠抠手,“。。。。。。陛下不敢让卫昭摘匾额,便授意伯父,而伯父害怕陛下,就听他的话,是不是这样?”
与卫昭有过节的几人喝骂:“这是卫家家事,你算什么玩意儿?滚开!”
卫昭挥剑,寒光闪过,几人头冠落地,不待他们反应,又将开口说话的人踢出老远。
人群顿时乱了,卫父又惊又怒:“卫熹光,你在做什么?”
卫昭冷静收剑,缓声道:“父亲,我敬你悉心教导我数年,以往之事我虽痛恨,也不再追究!但谁若辱她骂她,我决不饶。”
他眼睛黑亮灼灼,像是火焰在跳动。
卫父不由想起,当年他外任归来,年少的长子脸上带伤,性情阴沉冷郁,看向堂兄弟们的目光里,尽是恨意。
他不能理解,也不愿追究小孩子之间的恩怨,便亲自教导卫昭数年,以作补偿。
醒过神来,对梯子上的仆从喝道:“别愣着,摘下匾额!”
仆从应是,还没伸出手,一队人马停下。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滚下来。
他急道:“奉陛下口谕,卫将军劳苦功高,朕无以为赏,破格赐其家族开府之殊荣。”
他暗骂,本来昨晚就要传旨,但陛下不甘心,一直拖到这个点才让他来,幸亏赶上了。
卫父扶额,陛下啊陛下,你是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