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夷欢不敢拒绝,喝完后苦着脸道:“咱们走吧,我不要睡在这里。”
卫昭也不情愿她住在别人院中,给她裹严实,抱起她就走。
恒氏追在后头,“熹光,地上湿滑,你们慢点走!”
卫老夫人叫住她:“恒氏,你留下来侍奉我。”
路上,雨像断了线的珠子,江夷欢道:“卫昭,你母亲又被你祖母留下了。”
“你说什么?”卫昭没听太清。
江夷欢大声吼:“你母亲!被你祖母!磋磨!”
卫昭身形微滞,把她送回偏房放下。
“你方才说,我祖母磋磨我母亲?她怎么敢?”
“我观察很久了,你母亲脸色总是苍白,夜间也睡不足。她不告诉你,可能是怕你担心。”
卫昭抿了抿唇,他每次问母亲近况,母亲都说很好,祖母不再找她麻烦,时间久了,他不再多问。
江夷欢抱住他,“你陪我睡好不好?芷如说,男人得多歇在女人房里。”
“。。。。。。芷如?她怎么对你说这个?”
“她说咱们要睡一起,我才能生孩子。”
卫昭:“。。。。。。”她要生什么?
“陪我睡嘛,我最喜欢你。”江夷欢蹭他脸颊。
卫昭堪堪避开,冷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朱弦吗?我最多排第二,不,你还有哥哥,我撑死排第三!”
“不一样,你与他们不一样。”
卫昭心气稍平,等着她解释哪里不一样,却见人家打了个哈欠,趴他怀里睡着了。
他不由失笑,这快速入睡的本领,真让人羡慕。
给江夷欢盖上被子,撑伞去向恒氏院中。
老远就听到恒氏在咳,卫芷兰的声音传来。
“母亲,祖母但凡不高兴,就拿你撒气,你告诉哥哥不行吗?你看江夷欢,她多会告状!”
人家受点委屈就吵闹,哥哥次次维护她,母亲为何要忍气?
恒氏声音淡淡的:“你祖母那点招数,我早习惯了。我对你哥哥有愧,哪能总烦他?他性情阴晴不定,有时我瞧他,竟有些害怕。咱们能与人为善,就与人为善,吃亏是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