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每一样,都深得她心。
沉樱转身回到床上躺下,抬手盖好被子,背对着涟轲,轻飘飘落下一句话。
“我还从未听过你的故事,希望明天能有收获。不要让我失望,涟轲。”
与此同时,苏音轻手轻脚趴在门上,试探着看向晚菲,声音压的极低:“他们这是……没事了吧。”
晚菲掉头离开,以无声回应她。
她慢慢跟上去,回到房里关上门。
“你说大人她该不会是喜欢这个涟轲吧。你今日都没看见,大人那一双手伤得都快能看见骨头了。”
“不会。”晚菲抱臂站在窗边,眼里映着冷清夜色,“她是红巫女,清楚自己背负着什么,亦明白自己该丢弃什么。”
她不会爱上任何人。
这一身被杀戮浸染的红衣,早已决定她的命运。
苏音失望的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床沿,不信邪的问。
“那你说说,大人为何留着他?难不成是为了让自己生气?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爱好。”
晚菲默不作声走过去,在她身边躺下,很快合上了眼。
“快睡。”
“哦——”
沉樱再次醒来的时候,炽热的阳光落进来,几乎照亮整个房间。
她安身于无光的角落里,险些被冰冷的空气吞噬。
如此,便是人间吗。
“苏音——”她手臂支在床边,慢慢起了身,手还扶在额上,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亦跟着沉重起来。
“苏音?”见没人回应,她弱着声音又问了声。
一片死寂悄无声息蔓延开来,静成无生命的荒芜之地。
她正欲下床,却见一身白衣翩然入眸。
“已经伤成这样,你还要逞强。”
沉樱微微抬眼,唇边溢出一丝笑来。
“不过是有些困乏罢了,无碍。”
她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可跌下来的长发,也没能遮住惨白的脸色。
这次使用巫术对身体的反噬比她想象的更严重。
不过除了献祭阳寿的巫术外,其他皆不必放在眼里。
比此时更重的伤她亦受过,还不是抗过来了。
还是说——
因为他的存在,她变得脆弱起来了。
涟轲轻轻睇她一眼,抬起手腕引得铁链作响。
“为何我要同你被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