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洵道?:“想欺负人总有理由。”
就像他?小时候叫小黑,可无论是在齐国还是在长安,也没见有人拿这?件事嘲笑过他?。
只是偶尔在街上碰到叫小黑的狗,他?自己觉得有点烦罢了。
“阿宝被欺负,和他?有没有大?名无关,只是他?恰巧碰到了几个没教养的小孩儿罢了。”他?说着,看向季恒道?,“要不要我教训他?们一下,帮阿宝出出气?”
“别闹了。”季恒道?。
他?越聊越精神,倚着床头坐着,说道?:“我也不是生?那?几个小孩儿的气……”
“我是生?那?几个小孩儿的气!但子不教,父之过,他?们缺少教养,也是父母的过错。”
“我只是心?疼阿宝罢了。”
“好?。”姜洵应道?,“子不教,父之过。”
他?知道?了。
窗外月光挥洒下来,因?庭院内有积雪,因?而反射得格外亮堂。
姜洵想着,叔叔掉了金豆豆也该口渴了,便问道?:“要不要喝水?”
季恒道?:“帮叔叔倒一杯吧。”
姜洵便起了身,倒了杯温水给季恒。
等季恒喝完,他?又?把杯子放回去。
季恒心?里也舒坦了许多?,他?之前从不会对阿洵倾诉烦恼,今日发现,阿洵竟也能给他?许多?安慰,让他?感到十分可靠。
他?想着,他?一定要给阿宝取一个漂亮的名字,便躺下了,说道?:“晚安。”
姜洵道?:“嗯。”
——
班兴文这?几日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他?。
无论是他?走在街上,还是乘着马车,都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准确来说,是后侧上方。
只是他?猛地回头,却发现并?无可疑之人,实?在是见鬼了。
那?日之事闹得太大?,不可能不传到他?老爹耳中。
他?老爹觉得太过荒谬,已经亲自登门,向陛下和太后都赔了罪,说自己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女。
回来后,又?把他?叫过去好?一顿训斥,叫他?收敛一点,说班家的德行都被他?一个人给损光了!
他?把属于?他?姐姐的那?份骂也一起挨了之后,也着实?收敛了两日。
安心?在家读读书,带带娃。
可今日实?在耐不住寂寞,躺下后仍感到春宵难耐,便又?穿好?了衣服,摸黑从侧门出府,准备去极乐坊爽爽。
为了低调,他?连驷马安车都没有乘,只乘了辆普通马车。
随身只带了一个车夫,一个随从。
东市里的烟花柳巷入了夜后更加热闹,没多?久,马车便在极乐坊门前停了下来。
往常班兴文的车驾往门口这?么?一停,堂倌必得一窝蜂地涌过来,可今日竟有些爱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