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被他的味道包裹。
这让他很愉快。
片刻后,他走到她身后,温暖而干燥的手掌轻轻搭上她的肩,没有用力,却无法逃离。
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低低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暧昧而从容。
“还生气啊?”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也更温和,像情人间的私语,“在气什么?”
辛西娅依旧沉默。
她原以为这能让他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将这沉默解读成了一种需要被安抚的嗔怒。
他俯得更低了,温热的鼻息几乎要落在她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衬衫的布料。
随后,他换了语言。
他不再使用戏谑意味的英文,而是换成了她无比熟悉的语言——某种意义上,是她的母语。
流畅、低沉、带着磁性的俄语。
“Я
был
неправ,”他在她耳边低声说,“Больше
не
буду。”
(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用她最熟悉的语言,给出了最直接的示弱。
他轻笑了一声,笑意在她耳蜗里震动。
“Как
госпожа
Коскелайнен
дарует
мне
свою
милость
и
милосердие?”
(科斯凯莱宁小姐怎么样才愿意给我怜悯与仁慈呢?)
他用近乎戏剧化的敬语称呼她,将自己置于一个等待裁决的位置,姿态谦卑,却又笃定她会动摇。
辛西娅感觉到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热。
再这样下去,她会彻底输掉。
她“啪”地合上手中的书,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生生截断了他接下来可能说出口的、让她更难招架的话。
“有客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