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鳞片确实挺亮,
但别忘了——
老鹰的眼睛,可是20。0。……
很快这封邮件,就像一颗裹着糖衣的定时炸弹,悄无声息地顺着内部加密通道一路“蹦跶”上去,穿过层层防火墙、绕过三个自动过滤系统、甚至还顺手骗过了值班AI的“人脸识别”——毕竟,谁会怀疑一封写着“重要会议纪要”的邮件里藏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夜鹰呢?最终,它稳稳落在了庞教官的收件箱里,仿佛还贴心地附上了一张小纸条:“亲启,别点开太激动,小心心跳过速。”
庞教官,全名庞芳玲,代号“冰山女王”(因为她曾用一个眼神冻住过整支特工小队),在看到邮件标题的瞬间就启动了紧急通讯程序。不是因为她慌了,而是因为她知道——这年头,敢用“夜鹰”署名发挑衅信的,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比疯子更难缠的技术鬼才。她三秒内接通了叶馨蒙的加密频道,语气冷得像是刚从北极冰箱里爬出来:“叶丫头,咱们那位穿黑斗篷、自封‘夜之王者’的哥们儿,终于忍不住上线直播了。”
“他把挑衅信发到了圣保罗医院前台的公共邮箱,署名‘夜鹰’。”庞教官顿了顿,仿佛在给这句话加个慢动作特效,“而且,他还配了句文案:‘你们的鳞片还能反光吗?’——这哪是黑客行为,这是在搞网络脱口秀啊。”
叶馨蒙正蹲在街角便利店啃饭团,一边听一边差点被海苔呛到。她迅速咽下最后一口,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这不是入侵,是行为艺术。”她低声说,“这家伙根本不想偷东西,他是想开一场全城围观的心理演唱会,门票就是我们的焦虑值。”
她掰着手指数了数这场“演出”的四大亮点:
第一,公开使用“夜鹰”这个代号,等于是在情报圈门口挂了个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本店主营颠覆秩序,兼营精神内耗。”他不藏了,他摊牌了,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老子来了,欢迎拍照打卡,但别试图追踪IP,那玩意儿早就绕地球跑了八圈半。
第二,信里提到的“毒蛇”,可是瑆洲情报体系内部才懂的黑话,专指那些潜伏多年、连亲妈都不知道他们干啥的顶级特工。外人别说用了,听都没听过。可这位“夜鹰”不仅用得溜,还用得特别有仪式感,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们是谁,我看过你们的档案,甚至……我还给你们写了评语。”——这已经不是泄密了,这是职场PUA。
第三,他偏偏选了公共邮箱发信。注意,不是加密终端,不是暗网论坛,而是医院前台那个和姓柯的毛头小子都能登录的公共账号。
这就很灵性了。他的目的根本不是传递信息,而是制造“社交病毒”。他知道这封信会在十分钟内传遍整个机构,二十分钟登上内部八卦榜榜首,三十分钟引发至少五场部门互撕。他要的不是秘密,是热搜。
第四,那句“你们的鳞片还能反光吗?”简直是修辞界的核武器。在特工世界里,“鳞片反光”意味着伪装完美、身份无瑕、行动如影随形。而这一问,等于当众掀了所有人的帽子,笑着说:“兄弟,你戴的是假发。”这是一种高级羞辱,比群发裸照还狠——它直接否定了你赖以生存的职业尊严。
“所以,”叶馨蒙咬牙切齿,“这家伙不仅是黑客,还是个心理相声演员。他一边写代码,一边写段子,顺便把我们的神经末梢当吉他弦弹。”
庞教官叹了口气:“我们已经联合信息科,对服务器日志展开地毯式搜查。结果嘛……和上次一样,攻击源头经过十七层跳板,穿了六套‘肉鸡’马甲,最后停在一个位于南太平洋某岛国的代理节点上——那个地方连Wi-Fi信号都靠信鸽维持。干净得像是刚被上帝亲自擦过。”
“也就是说,他又溜了?”叶馨蒙眯起眼。
“不,”庞教官纠正,“他是优雅地退场,还顺手撒了把虚拟彩花,附赠一句‘下次见’。”
短暂沉默后,叶馨蒙问:“那封邮件的内容……现在控制得住吗?”
“我已经下令全机构保密,违者罚抄《保密守则》一百遍。”庞教官语气沉重,“但你也知道,这种命令在现实中的执行力,大概和‘禁止员工上班摸鱼’差不多。才十分钟,后勤部的小王就在群里发了个表情包:一只鹰站在蛇头上,配文‘今天你反光了吗?’——现在已经刷屏了。”
通讯结束。
叶馨蒙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手里还捏着饭团包装纸。窗外夜色如墨,城市灯火闪烁,像极了某个巨型电子游戏的加载界面。她望着远处高楼顶端一闪而过的红光,心想:那不会真是夜鹰的无人机吧?该不会还带摄像头直播?
她深吸一口气,内心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这场博弈早已超越了技术对抗,进入了一场荒诞又真实的“心理真人秀”。她的对手,不再是躲在地下室敲键盘的宅男,而是一个披着数字斗篷、手持代码遥控器、把整个情报系统当成综艺节目的导演。他不在乎拿不拿到数据,他在乎的是——谁能先崩溃。
而她,叶馨蒙,代号“金环蛇”,代号二“小金环蛇”,此刻正站在舞台中央,被迫参演这场没有剧本、只有即兴发挥的暗战大戏。她的鳞片还在反光,但她知道,观众席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等着她出错。
空气中有种微妙的压迫感,像是有人在耳边轻轻吹气,说着:“来啊,让我看看你怎么接招。”
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战术表,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正常人这时候该睡觉了,但她知道,真正的战斗,往往在这种时候才刚刚开始。
“夜鹰……”她轻声呢喃,嘴角忽然扬起一抹笑,像是捕食前的蛇类,冷静又危险,“你以为你是导演?告诉你个秘密——我最擅长的,就是抢戏。”
她按下通讯器,声音轻快得像是在点外卖:“喂,信息科吗?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人注册‘夜鹰周边旗舰店’的域名,顺便,设计一款T恤,正面印‘我的鳞片亮瞎你的眼’,背面写‘反光模式,永不关机’——我要让全单位明天人手一件,当工作服穿。”
停顿一秒,她补充道:“对了,再做个表情包,就画一只蛇把鹰叼在嘴里,caption写:‘夜宵到了,谢谢惠顾。’”
她挂掉通讯,望向夜空,仿佛在对那片黑暗低语: “既然你要玩,那咱们就玩大点。看看是你先把我逼疯,还是我先让你的服务器崩成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