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不是幻觉。
这是预告。
一场更大风暴的开场舞。
而真正的目标,依旧沉默地伫立在深处——中央生命支持系统,尚未被触碰。
但所有人都明白:敌人已经亮剑。
只是,剑锋还未落下。
“夜鹰来了!”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颤抖,仿佛刚从恐怖片片场跑出来,还不忘补一句,“完了完了,这回不是系统升级是真人秀直播!”
“他真的能做到!整个医院的设备都被他控制了!”一位年轻护士惊叫道,她手里的输液瓶差点成了现代艺术装置——悬在半空,液体一滴未洒,堪称“惊悚与优雅并存”。
“刚才是不是停电了?我的仪器刚才显示异常,病人不会有事吧?”负责重症监护的医生一边翻白眼一边检查设备,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比ICU病人的生命体征还活跃。他小声嘀咕我发誓上周交电费了啊……难道是夜鹰先生替我代缴,顺便把整栋楼当游戏服务器用了?
“快!所有人立刻检查各自负责区域的病人!一定要确保生命支持设备没事!”护士长用尽力气嘶吼着,那嗓门堪比歌剧《图兰朵》的高潮部分,连隔壁宠物医院的金毛都竖起了耳朵。她的气场瞬间镇压全场,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对讲机喊:“启动应急预案,BGM放《MissionImpossible》!”
医护人员们顿时化身“医疗特工队”,在走廊里上演现实版《速度与激情:圣保罗医院特别篇》。他们冲进病房的动作整齐划一,宛如排练过无数次的群舞演员,嘴里还不忘温柔安抚:“别怕,刚才只是系统打了个喷嚏,您还在我们的保护罩里呢。”
有位大爷听完还乐了:“哟,这年头连机器都会感冒啦?那它康复了记得给我报销医药费啊!”
病人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科技互动体验”吓得不轻,有的探出头张望像极了小区门口的大妈;有的在床上坐起,一脸“这算不算免费看了一场沉浸式科幻剧”的复杂神情。恐惧的情绪如同投入水面的墨滴,迅速扩散,只不过这次染黑的不是水,而是全院Wi-Fi信号下的集体心跳。
而这一切,正是夜鹰精心策划的一场数字时代的“恶作剧嘉年华”。虽然核心生命支持系统因提前物理隔离、层层设防,稳如老狗,连个蓝屏都没出现,但这家伙显然不满足于做个安静的技术宅。他选择用一场覆盖全院的“灯光交响曲”和电梯自动跳八段锦的方式来宣告自己的到来——灯光忽明忽暗像是迪厅开业,广播突然播放《明日君再来》,连自动售货机都开始赠送“今日幸运患者”巧克力棒,附赠纸条写着:“来自夜鹰先生的关爱,……请放心食用,不含病毒(大概)。”
他就像是一个穿黑风衣、戴墨镜的赛博魔术师,没动刀没见血,却让整座医院陷入一种荒诞又紧张的喜剧氛围中。他不动声色地拨弄代码琴弦,奏响了一曲名为《人类很慌,但我很爽》的即兴交响乐。
“‘魔术表演’……这就是他所说的‘为冰冷的仪器注入灵魂’?”联合指挥部里一位技术专家盯着屏幕,看着数据流逐渐恢复平静,语气干涩得像喝了三天没泡开的咖喱方便面汤,“我以为他说的是给呼吸机配个语音助手说‘早安,今天也要好好呼吸哦’,没想到是直接让整个医院跳起了机械舞。”
小金环蛇蜷缩在狭小的储物间,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骚动和指挥部里“确认A区正常”“B区设备微笑中”的汇报声,眼神冷得能冻住一杯刚泡好的热咖啡。她心里门儿清:这根本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科技艺术展,而是“夜鹰”在玩一场高配版“你找茬”——他在测试他们的反应、摸清防御节奏,顺便用幽默感当武器,把大家的心理防线搅成一锅养生糊。
这只狂妄的“夜鹰”,早已把圣保罗医院当成他的私人游乐场:电梯是他设计的过山车,心电图是他谱写的五线谱,连厕所感应水龙头都在配合他打节拍。
混乱的序曲已经落幕,空气中残留着一丝笑中带颤的余味。所有人都明白——好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正剧,说不定会是“全院病号齐跳科目三”,或者“院长被迫直播带货医用口罩”……
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场由代码导演、人类主演的黑色喜剧,注定载入医学史——以及互联网热搜榜。
“夜鹰”制造的那场短暂混乱,虽然连一片药片都没砸坏,更别提伤到人了——毕竟医院走廊里最激烈的冲突通常都来自谁抢到了最后一块免费饼干——但这场“数字烟火秀”却像在所有人脑门上贴了张便利贴:“嘿,你家系统正在裸奔。”
这不再是那种“哎呀我的密码是不是又用123456”的远古传说,而是真真切切有人能远程把CT机调成迪斯科灯光模式、让输液泵跳起华尔兹、甚至让食堂的自动炒菜机器人开始做黑暗料理。换句话说,“夜鹰”不是来偷数据的,他是来当医院一日CEO的,还是带破坏性质的那种。
联合应急指挥部瞬间进入了“末日生存模拟器”模式。高官们一边开会,一边喝猫屎咖啡,喝到第三壶时已经分不清是焦虑还是咖啡因导致手抖。有人提议升级防火墙,有人建议干脆拔网线回归原始社会,还有人严肃提出:要不要给每台设备都发个防狼喷雾?气氛凝重得仿佛空气都被抽干了,连空调都不敢大声制冷。
但在外科室长办公室,山蝰君的表现堪称反向操作。他没开紧急会议,也没打电话求救,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那些穿着白大褂来回奔跑、像被惊扰的企鹅群一样的同事们,嘴角那抹常年挂着的温和笑容,此刻已悄然下架,库存清零。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能让北极圈结冰的冷静,以及一丝……嗯,怎么说呢,就像你发现自家保险箱被人拿去拍短视频还加了滤镜时的那种不爽。
他的核心研究数据?放心,存放在物理隔离服务器里,连USB口都被焊死了,理论上比法老的陵墓还难挖。可问题是,“夜鹰”今晚的操作显然不是冲着数据库来的,他是来搞行为艺术的——电力忽明忽暗,电梯随机跳舞,连病房里的呼叫铃都在唱《法国香颂》。这家伙不仅能黑系统,还能指挥整个医院跳集体操教练简直是赛博时代的弗兰肯斯坦DJ。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哪怕周室长的数据安全如金钟罩铁布衫,他那些藏在“合法科研”外衣下的小项目比如某个需要特定温控环境的神秘培养舱,或者某台本该报废却仍在运行的旧型号分析仪——现在全都暴露在了一个能把微波炉变成广播电台的黑客眼皮底下。
这些项目,要是写进年度报告,大概会描述为“跨学科前沿探索”;但要是真翻开看,可能会发现旁边标注着“禁止军方人员靠近”“喂食时间严禁拍照”之类的奇怪提示。
夜鹰可能还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但只要他继续在网络里东翻西找,迟早会像贪吃蛇吃到自己尾巴——触发警报。而一旦触及山蝰的“逆鳞”,后果可能不只是断电那么简单搞不好连月球都能收到一段加密信号,内容是:“你完了。”
于是,这位一向以“技术顾问”身份优雅旁观的山蝰君,终于决定不再穿白大褂看热闹而是套上作战服亲自下场。
深夜,林间小径。月光洒落,树影斑驳,宛如天然的谍战滤镜。小金环蛇正借着夜风理清思路,顺便思考人生三大难题:怎么抓“夜鹰”?怎么向上级交代?以及,为什么每次行动都要穿这么不透气的战术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阴影中飘出,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预报:
“看来,我们的‘魔术师’先生,玩得越来越过火了。”